卢平生笑得开朗,“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度过一个欢乐的夜晚吧。”
旁边的杜兰德也对白玫瑰道:“白小姐,你可是答应我的,今晚的第一支舞是属于我的。”
这里的人都知道杜兰德的身份,看她对白玫瑰如此态度,心中对她又高看了几分。
音乐响起,两人走向舞池,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跳舞,最开始打头阵的张二被忽略了个彻底。
卢平生对工藤久让道:
“工藤君,今日来的都是各界名流,屋内安全绝对没有问题,要不让青帮的兄弟们请几位太君去包厢休息一下。”
大人们如何寒暄,卫渺已经不感兴趣,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直勾勾盯着她看的工藤大郎,举起了手里的蛋糕问:
“你也要吃?”
卫渺已经快一年没见过这个倭国小孩,工藤大郎比之前长高了不少。
穿着西服戴着小眼镜的男孩,整个人除了安静,还多了一丝阴郁。
“卫桑,我父亲出事的那晚,你也在现场对吗?”
眼前六七岁的幼崽,镜片下的眼珠漆黑平静,不似孩童。
卫渺思索了片刻,“那天我和路易斯和夏洛特小姐在露台看月亮。”
工藤大郎听卫渺讲述完当时的情况,语气毫无波澜道:
“对啊,那天是十五,听说你们的国家,十五是团圆的日子。”
卫渺纠正他,“只有中秋节的十五才被大多人认为是团圆的日子。”
工藤大郎也吃了一口小蛋糕,想着母亲歇斯底里的模样,幽幽地问道:
“卫桑,你觉得我父亲真的死于一场误会吗?”
“误会?”卫渺反问。
作为一个小孩,她应该不会去特意关注一个倭人的死亡原因,这才是合理的。
卢大哥说过,工藤大郎有自闭症,一般这种孩子在某些方面有着巨大的天赋且智商奇高。
她可不想在自己这里露出什么破绽。
“你们怎么会想着过来参加这个宴会?”卫渺喝一口橘子味的汽水,惬意眯眼睛,很自然地转移话题。
工藤大郎恢复安静,“我叔父说过来看看。”
卫渺鼓动腮帮子道:“带你来的那个张二,前段时间让人刺杀我和卢大哥呢。”
工藤大郎看向正卑躬屈膝在自己叔叔身边的男人,稚声稚气道:
“那他可真是一条合格的狗。”
卫渺的心道,这小子因为父亲的死,被刺激得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