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捉住她的指尖道:“无妨。”
薛清茵趴他怀里,懒洋洋地扒了扒宣王的领口,发觉到他换了衣裳。
忙又扒了扒自己的……袍子底下,光溜溜的……薛清茵马上又捂上了。
不过这会儿她又注意到自己身上干涸的血迹都还在……
他沐浴更衣了。
她就这么脏兮兮地上床了?
薛清茵瞪圆眼,一下挣开了宣王的手臂,顿时觉得自己躺在他怀里怪不合适的。
宣王知她所想,道:“抱你去沐浴。”
薛清茵恍恍惚惚地点头,心道她这么脏兮兮的,他也真能搂着睡得下去……
一边还忍不住恍惚地想……这样好说话,那是全都轻轻揭过啦?
宣王将她抱到浴桶边,又扶她站好。
“等我。”他说罢,从一旁的匣子里抽出个小瓷瓶,扣住她的手腕,便先从她手腕上的擦痕抹了起来。
但她身上的伤痕又岂止手腕呢?
宣王一点点抹过她的手腕、手肘,下巴、锁骨……他的目光愈来愈暗。
薛清茵心道不好,像是又要生气的样子……
“此处怎有伤?”宣王的目光定在她大腿内侧之上。
薛清茵难得有些羞耻地拢了拢腿,小声道:“骑马骑的呀。”
宣王眸色更深。
他抬手按住擦痕,来回细细地涂药。
薛清茵蜷了蜷足,不自觉地伸手揪了下他的衣裳:“……洗了再擦吧。”
“伤口未经处理,下水会疼。”宣王头也不抬地道。
薛清茵想了想。
不痛和我的羞耻心?
那我还是选不痛吧。
宣王的手掌温热,融开药膏。伤口处的刺痛自然而然便消失了。但慢慢地,那炙热的温度又带来了异样的感觉。
薛清茵有些腿软,便一下倚靠在了桶边。
宣王也似是带了三分故意。
他不轻不重地按了按,然后骤然直起腰……
薛清茵瞪大眼,刚想说些什么,宣王却只蜻蜓点水亲了下她的唇。而后便将她抱入了浴桶。
……到底是按捺住了。
但那宽大的衣袍都快遮挡不住形状了。
薛清茵匆匆一瞥,便挪开了目光,有点脸红。
一边想着宣王真是耐心极好,一边又想着那是不是一会儿更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