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一眨不眨望着他,词穷了。
“没有男朋友?”贺连洲一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祝夏听懂了,他指的是方才有人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没有。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应该解释,但祝夏不按套路出牌,她问:“什么叫做男朋友?”
贺连洲轻垂羽睫,莫测的目光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流转。
祝夏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正要偏过头去,避开他的审视。
贺连洲蓦地低头,嘴唇覆在她下唇辗转碾磨。
祝夏脑子霎时一片空白,所有注意力瞬间汇聚到唇上。她无所适从,像丢了七魂六片的木乃伊,一动不动。
而他轻而易举撬开她唇齿,舌尖碰软舌,一触即离。
电流梭巡全身,淌过体内的206根骨头,酥酥的,麻麻的,很舒服……祝夏尚未回过神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脑海中。
“跟你接吻的男人,就叫男朋友。”
……
雪天,车里。
长到缺氧的吻结束,祝夏口红都没了。她先抽湿纸巾替贺连洲擦嘴,擦好后,又补了点口红。
胡同巷子挨家挨户挂着红灯笼,不时传来院子里小孩打闹嬉戏的声音,满是过年的喜庆氛围。
下车,前往孟家。
祝夏手被贺连洲牵着塞进了他衣服口袋里,她瞥一眼他手里拎的礼品,感觉有点奇怪。
他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
“孟爷爷不喜欢人送礼。”
“不是礼。”
白雪皑皑,厚厚的雪覆盖压着白杨树,他们行走而过,路面积雪留下两个脚印。
“那是什么?”祝夏不解地问。
“晚辈孝敬长辈。”贺连洲说。
“那不还是礼嘛。”祝夏望着他,感觉到口袋里他握了握她的手。
保姆开门,热情洋溢地说夏夏小姐,首长和奶奶等您好久了。让他们快点进去。
祝夏微笑问了好,拉着贺连洲的手往屋里走。孟家院子相对冷清些,寂静的地方偶有一阵猫叫。那声音有点远,祝夏说:“家里养的猫。几年前路边捡的,小小一只,这几年养肥了。”
屋里,孟奶奶坐在沙发上,茶几堆砌着军队大院送来的过节礼品,红金色的包装盒,都是些实实在在的年货。
看见祝夏和贺连洲,孟奶奶一脸笑意。孟奶奶问他们吃过早饭没有,想吃点儿什么。
祝夏说吃过了,拉着贺连洲,跟孟奶奶一道慢慢走到茶几边。
贺连洲伸出手,修长手指帮祝夏取下围巾,她又脱掉大衣,去洗了手。
洗手的功夫,贺连洲不知跟孟奶奶说了什么,孟奶奶满脸笑容。
这个男人好像挺得长辈欢心的。
祝夏坐下来,贺连洲动手给她沏茶。
他怎么比她还自来熟?
祝夏端着茶杯,忍俊不禁。
孟奶奶叫保姆喊孟首长出来,说话时,不时转头看向沙发上的祝夏和贺连洲。
两个年轻人坐在一块,像被框起来的画一样,即便不说话,也令人舒心快乐。
“你和奶奶刚才在聊什么?”祝夏问身畔的贺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