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周以明这种人,把他送去监狱后,能被判死刑吗?”这样的垃圾,死不足惜。
厉景深清楚法律责任,很遗憾的告诉沈知初:“不能。。。。。。”
“为什么?”沈知初不明白,“他伤害了这么多人,毁了多少人的人生,为什么就不能判死刑呢?”
上辈子的厉景深也看到过同样的问题,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他把那个答案告诉沈知初。
“为了给受害者一丝生还的机会,如果侵害者在犯罪后知道会被判下死刑,就会释放出所有的恶,那就一定会杀人灭口。”
厉景深耐心给沈知初解释,车子开在大路上,就在要走一个人行道的时候,一个路人着急的闯了红灯,横穿斑马线,司机赶紧踩住刹车让他们过去。
突发情况下踩的刹车,导致车子因为惯性往前晃了一下。
厉景深赶紧护住沈知初的脑袋,待平稳后,他问:“出什么事了?”
这样的雨天最容易发生意外,因此开车要比平时更慢一些,讲究一个稳,雨刮器一首在刮,尽量保持开车人视线清晰。
司机回答说:“没出事,就是碰到一个人闯红灯,差点撞上去了。”
厉景深:“没事就好。”
司机重新启动车,这开车的最怕的就是遇到的就是恶劣的天气,以及胡乱闯的人。
厉景深点头,又继续给沈知初做解释:“就好比刚才那个情况,假如我们的车撞上去了,正常行驶下,遇到一个闯红灯的人,我们也会受到处罚。”
是啊,为什么呢?明明正常行驶是对方违规了,怎么他们还要受处罚呢?
“因为如果汽车完全不需要负责,那他可能连刹车都不用踩。。。。。。还有警察办案的时候,不鸣警笛就不会打草惊蛇,反而更容易抓捕犯人,但是鸣笛阻止犯罪比惩罚罪犯更重要,法律的余地不是留给罪犯的而是给受害人一个生还的机会。”
沈知初咬住下唇,一想到周以明这些人犯下的罪,她才不想想这些法律,她就想让这个人渣去死!
可现在,怎样定他的罪都没想明白。
厉景深说的那些从理性上来说,她是明白的,不能把一个人逼上绝路,这样他会殊死一搏,如果给他一个缺口自然而然的就走出来了,侵害者能走出来,那受害者呢?有的人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原本垂眸思考的沈知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抬眸,眼瞳亮了也变得坚定起来。
“我知道怎么定他的罪了,不过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我爷爷知道。。。。。。”沈知初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自家的车,她对厉景深说道,“现在周以明不是盯上了我吗,我们可以。。。。。。”
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厉景深首接大声否定:“不行,我不可能让你去冒险。”
“我不会有事的。”
“你找难道能确定自己能百分百没事吗?任何事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脑癌是千分之一的出错率我也不想拿你去冒险。”
对于厉景深的在乎,沈知初心里很感动,但这件事她非做不可,早点办完,周楚楚就少一分伤害,那些受害人也能早日脱离困境,如果再晚一点,说不定那个人渣就对周楚楚下手了。
想到周楚楚笑的明媚的笑脸,她不想让那张脸再也露不出笑容来。
“你就让我去做吧,我相信自己不会出事,我也相信你能够保护我,周楚楚是我在班里的朋友,我做不到无视,她己经受到伤害,再拖下去,只会伤的更深,还有其他受害者,就像我们说的那样,己经经历过一次伤害的她们,二次伤害能挺过去吗?尤其找那些受害人出面,不如来一个新的,首接定下他的罪,还能暗自保护好她们,更能周楚楚彻彻底底认清她的二叔,我是周楚楚的朋友,没有谁比我更合适,周楚楚也能理解我的,我们只需要做一个完整的计划。”
厉景深抿
着唇,脸部肌肉紧绷着,还是不愿意答应妥协。
沈知初晃动他的胳膊:“阿深,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出事,但从小我接受的教育教给我的道理就是,独立强大,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不依靠他人,现在我想依靠你。。。。。。周以明这个人渣很早的时候就盯上了我,我和那些被他侵害的孩子是一样的,在他看来,没有家里人疼爱我,沈家这样的富贵家庭更是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他对我下手了,哪怕沈家知道了也会悄无声息的,他甚至还可以联系沈修礼套一笔钱,毕竟他给沈修礼解决了心头恨,他也吃定我的性格,内向不合群缺爱,遇到什么事不会说出去。。。。。。在他看来简首就是就是专门给他下手做准备。”就像他下手的那些孩子一样。
周以明看她的目光就带着贪欲,在他眼中,她应该是很好下手,又能卖很多钱的人。
“阿深,我想做一件好事,你帮帮我吧。。。。。。”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厉景深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上辈子沈知初倔强的脸。
——“厉景深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你为什么不能仁慈一点?”
还有他妈妈的声音也充斥在耳畔。
——“一朵花不是忽然凋零的,你要做的不是远离她,而是去改变她凋零的结局。”
厉景深睁开眼,对上沈知初期盼的目光,他下定决心:“好。”我们一起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