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琴又说:“况且,以你的功夫,即便是见到了陆石,即便是你知道了这其中是有什么阴谋,又能如何?这样贸然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你真的有把握脱身吗?”
我沉默了,娄琴说的话让我无可辩驳。
我问:“那要怎么办?”
娄琴将那封信塞给我,说:“忘了它,就当你从来没有看过这封信。”
“为什么?”我不解。
娄琴说:“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不该死的人也已经走了。现在丐帮的帮主是你,你只要确认丐帮之中再无人与此事有所关联就好,其他的事都与你无关。你要记住,你的任务是,让丐帮的兄弟们过上好日子。”
娄琴搬着椅子走进了客栈。
虽然,她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我仍然忍不住地去想。
我很想解开这个谜,我想知道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傍晚时候,学子们结束了一天的考试回到了娄琴客栈。他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口中无一不在议论着当日的考题。
陆游和李小谦一同走进客栈。他前面的一个学子一脸苦恼地仰头念着:“不学操缦,不学操缦……这考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李小谦朗声大喊:“不学操缦,而学操蛋。”
那人眼睛一亮,激动地看着李小谦问:“李兄,操蛋何解?”
李小谦笑着摆了摆手,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他快步跑到娄琴跟前,说:“娄姐,你猜我今天在考场看到谁了?”
娄琴问:“谁?”
李小谦说:“王重阳!”
我惊讶道:“他也去考试了?”
李小谦说:“不是,他在贡院门口摆了一个卦摊儿,今天可发财了!白花花的银子收了一箱子。”
娄琴问:“那又如何?”
李小谦说:“我的意思是,娄姐你为人太善良了。科考这样盛大的日子,又不是年年都有,就连王重阳都趁机捞一把,你又何必拘谨呢?”
娄琴笑着摇了摇头说:“人想法不同,无可厚非。他们没有错,我也没有错。”说罢,娄琴走了。
晚上,我捏着那封信,心里憋得十分难受。越是不知道答案,越是想要知道答案,越是坐立难安。
我一咬牙,问李小谦:“陆石为何要杀圆信?”
李小谦一怔,似乎是被我突然一问惊住了,眉头紧锁,表情凝重。他看着我,呆了半晌,才说:“不是因为圆信投靠了金人吗?怎么了?”
我说:“我在丐帮发现了一封信。”我将那封信递给李小谦。
李小谦看完,表情更加凝重了。他说:“你想怎样?”
我说:“我想知道陆石为什么要杀圆信。”
李小谦不屑地一笑,问:“这事和你又关系吗?”
“我……”我忽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或许关系到丐帮的存亡,但娄琴却说让我忘掉此事。如今,我十分迷茫。到底这件事与我有没有关系呢?
李小谦将那封信收起来,塞到我手里,说:“我劝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圆通都已经走了。陆石为什么杀圆信,这件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真的是这样吗?
李小谦爬到床上,忽然,他又探下半个脑袋喊我:“喂!旦丙!”
我以为他要告诉我答案,激动地站起来,笑着,说:“你说!”
李小谦指着我,严肃地说:“今天晚上,如果床再晃,绝不许再大呼小叫,谎报地震!”
我问:“为什么?”
李小谦憋了半天,说:“改天我教你,今天先睡觉。”说罢,他豁然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