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搁在以前,江晚溶怎会对他这般光明正大的无理呢?更何况还是宫里的大前辈。
可是一想到江晚溶还是十七的时候那些种种,想方设法拿月钱的事,联合颜摇对自己下毒的事,不禁苦笑着摇摇头。那时孩子心性但基本礼貌还是在的,至少面子上不会让他过不去。
如今这般,想必是她突遭横祸,遭受打击,一时之间心情低落可以理解。
但我与她的交谈中总觉得她故意针对我,有些话语毫不客气。
现在看来如今的江晚溶似乎是个活脱脱的秋月白二号。这才住了几日,就学的这般像了。针锋相对,字字戳心。
哎!看来自己与年轻人是玩不到一块去咯!这古怪脾气的秋瞎子我看也是不抱希望。
一个装聋,叫了几声都没反应。一个装哑,惜字如金啊!
只是…照秋瞎子的说法,江晚溶不死也残,好容易捡回一条命,换做普通人怕是也要将养半年以上了……看来这孩子果然与秋瞎子一样,都是这般说不可说的情况。
一想到这儿,百冥忧的脸色渐严肃起来,他总觉得秋月白隐瞒了什么,侧头看向他时发现眼附白纱的秋月白似乎也在看着他。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与你而言,不必这般费思虑。她正是我要寻找的人,也是注定陪伴在我身边的人。经此一劫,她已经重生,你不必疑惑。”
“可月白兄,你不觉得江晚溶她……”
“习惯习惯就习惯了。”
“哎?不是……”
秋月白丢下这句话便飞身而上坐在江晚溶身旁一同赏月,此时的百冥忧像是被遗弃的孤儿一般。
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在院中,一边是惬意温馨的二人赏月,一边则是形单影只孤零零的沧桑背影。
“秋瞎子!你太无情了!”百冥忧愤愤的丢下这句话转身拂袖而去。
双手托腮的紫眸晚溶嘴角不经意勾起胜利的笑意,秋月白摘下附眼白纱,眼神温柔的低头道“舒心了吗?”
见眼前的少女一副傲娇的神色并不言语,他则继续道“你为何老是针对冥忧兄?”
“哼!我到想看看他有何本事,让你这般信任。”
“他的身份也不简单,与他相处的这些年岁里,也算半个知己吧!”
听到知己二字,紫眸晚溶更是炸毛了一般,质问秋月白道“那他有何资格把你说的那般不堪难听?这便是知己?”
“你明知道他是故意说出那些话语,想要看看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可你偏偏还是上当了!晚溶啊!你何时才能改掉这易暴躁的脾性啊!”
紫眸晚溶横了秋月白一眼,似乎这句话已经是老生常谈。她立刻站起身俯视他道“我不管!能有资格说你的唯有我。世人都不可以!”说罢,她飞身而下,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秋月白见此情景并没有恼,而是心中一暖,而后独自一人盯着上空的月色颇有些无奈神情。
他不禁忧虑起江晚溶此次下山的情况,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心性以及她极为好斗的脾性,让她一人去倒真是不得不担忧。
并不是担忧她的能力,而是与人相处之道,这人心复杂,尚且连自己都还未摸透,换成她更是弄不明白的。
一想到这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后思虑就被飞身而上的紫眸晚溶所打断“你不冷吗?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