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冥王府,沈万紫下了马车,在府门口跳了几下,把浑身的晦气都抖落下来,她气得脸色铁青,“什么玩意?敢肖想我沈万紫?也不瞧瞧自己的儿子都比我大了,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路总管刚好迎面走出来,听得沈万紫这话,他退后了一步,圆胖的脸上懵然,老东西怎么就不要脸了?
宋昭灵也气得要紧,拉着她进了府,“以后不要去燕王府了,他眼睛在你身上溜达一圈,我都觉得你被玷污了,太脏了。”
她不知道今晚看到的燕王,还是不是那个野心勃勃的燕王,就仿佛是换了个人似的。
简直就是个色胚。
进了议事厅,谢骁为把燕王对沈万紫的觊觎说给了于先生听,于先生听完之后,也是有些懵了,“不会吧?这么明显?”
“就是这么明显,本王都怀疑他是假扮的了。”谢骁为在回来的马车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据之前的调查,他根本不好女色,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眼里也只是棋子。
甚至燕州的那些官员,他多半也是用女人笼络着,调查的人禀报,那些女子全部是千挑万选的美人。
包括他娶沈万红,也是因为看上了沈家的财力,还有兵器铸造与战马。
所以他想不明白,坐下来之后,甚至还问了宋昭灵一句,“昭灵,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真找了个人假扮他?真正的燕王已经回了燕州呢?”
宋昭灵依旧余怒未消,但细想一下觉得师弟说的未必没有道理,江湖上的易容术十分精良,有些如果不仔细分辨,真的同原身一般无二。
就连于先生也觉得大有可能,因为根据他们了解的燕王,绝对不可能这般孟浪,就算他真对沈万紫有企图,也是因为她是沈家受宠的正房嫡女。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更不会露出这样的痕迹。
三人陷入沉思之中,去想其中的可能性。
沈万紫本来不这么觉得,但是王府里三位最聪明的人都这样认为,她也有些摇摆了,莫非真是个假燕王?
倒是棍儿呼呼直气,“什么假的燕王?他就是燕王,如果说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只能说明以前他是装的,咱们滋滋是沈家千金,长得又好看,那日直接闯进去打了燕王妃一巴掌,那样飒爽潇洒,雷厉风行,燕王这跟老棍瞧见了能不心动?他见过像咱们滋滋这么好的姑娘吗?我跟你们说,男人很多时候都自以为是,觉得咱们看不出他的居心来,他自己是觉得掩藏很好,听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没有?什么姐夫口误,宽宥则个,我想抽死他。”
沈万紫想起这句话,浑身打了个寒颤,一下子就认同了棍儿,道:“没错,我觉得他本质就是这样的,只是以前藏着掩着。”
棍儿拍着胸口,“对,信我的没错,我师父列举的一千种坏男人典型里,就有像他这样的,我师父说的不会有错,他就像一只掉毛的丑孔雀,自以为是地开屏,实则丑陋而不自知。”
心思弯弯绕绕的三人听了棍儿的话,都愣了一愣,是棍儿师父总结的?那靠谱啊。
“真的,信我,我师父说不管权势多大野心多蓬勃的男人,对女人的那点心思都是藏不住的,昭灵,你尤其要相信,以后王爷对别的女人有了心思,你到时一眼便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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