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望着坐在面前的客户,纠结地说道:“你们要我用英语给你们的父亲哭灵?”
“是的,我的父亲是M国的人,一直在咱们国家生活,我妈妈是中国人,所以吧,这事儿咋说呢,我妈妈就希望能给我爸送回老家。”
“你跟我俩扯犊子呢?中国和M国距离多远呢,而且也不是一个系统的呀,他们那边管事叫撒旦,咱们这边叫阎王爷!”林染没好气地说道。
“反正你帮我想办法,我不差钱,我爸就喜欢看你的小视频,他在弥留之际跟我说了,不差钱就得找你。”客户一脸认真的望着林染。
“我不会哭灵,我唱歌还跑调!”这钱林染想挣,但他也有自知之明。
“哎呀,你就帮个忙吧,满足一下我母亲的心愿,以及我父亲对您的向往。”
“……”林染。
客户见林染不吱声,接着说道:“最好是您再用点法术,让我爸顺利地与祖先团聚。”
“我还是法师了?我就是一个干白事儿的,从小到大我都不会哭灵,你也别整那洋事儿,要么就在我这里办事情,要么火化结束回M国。”
这钱不管给多少林染都不想挣了,首先跨境能不能成功是一方面,万一出点别的事儿咋整?
在葬礼这方面,林染一向是谨慎小心,绝对不敢有一丝纰漏,万一要是出事了,倒霉的首先就是他自己。
客户见林染不答应,刚想要再磨叽几句,可又觉得林染说得在
理,死者为大,可不能瞎整。
“你爸还有几天了?”林染问。
“三四天吧。”
“回家跟你妈好好说一说,基本上就是那两个方案,你们回家研究,或者再上别人家打听打听。”林染话说得差不多了。
“行吧。”
时间不早了,林染送客户到大门口。
古正南郁闷了:“咱们市的人好像把一部和二部两个公司分类了,正常的去一部,复杂且奇葩的来二部,因为只有这里能找到咱们老板。”
陈英哭笑不得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林染:“咱们老板也闹心,遇到的比咱俩看到的还多呢。”
“是呢。”
客户坐到了车上,又摇下了车窗:“林老板,你帮我问问敏姐,会不会唱英文版的哭七关和十八包。”
“……”林染。
客户见林染没回应,一脚油门踩下飞驰而去。
林染被汽车尾气呛得咳嗽了几声,思来想去还是给敏姐打去了电话:“敏姐,你会唱英文版的哭七关和十八包吗?”
敏姐干笑了两声:“老弟呀,姐自认为没有那个能力走向国际,你以后少接点这样的活,也不怕棺材里躺着的人听不懂?”
“嗯,姐你说的对,这就回复他了。”
“挂了!”
林染叹了口气,心道:哭七关咋翻译呀,正常人谁能唱啊!大不了这活不接了,爱啥样啥样吧。
林染跟古正南和陈英打了一声招呼,开车去接林欣回家。
他已经预感到林欣快要濒临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