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淡将册子向前翻了一页,找到了此前记录下的证言。
“草民也对此事有些许疑惑,奈何那纸张上的笔迹的确是牛广的,再加上他近日来行迹鬼祟,也不说去做了些什么,后边又一直不回家……”
牛威口口声声说纸张上的笔迹是其孙牛广的,这才促使他相信此事,后而去到奉公门报案。
而汪文瑜却说这字肯定不是牛广所写,牛广在书院读过书,字迹工整,不会写出这样的丑字。
两人间定有一个人是在说谎。
言淡又问了几句,看那汪文瑜神情坦荡,为了自证还主动出起了主意。
声称可以让书院的夫子也认一认字迹,或是找其他好友说不定能要到牛广所写的信件……
言淡观察他应当是没有说谎,便结束了问话,慢慢朝外走去。
出了门右转,穿过狭窄的夹道,又朝左走了几步,来到个更加破旧的木门前。
她仔细听了听声音,发觉里边毫无动静。
敲了几声门后,也无人回应。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
言淡察觉出些许不对,用力朝木门一踢。
这门摇摇晃晃颤抖了许久,门缝也比起之前大了好多。
言淡透过缝见着门栓处已有断裂,顺着裂缝用刀一劈,门栓应声而断,木门瞬间大开。
她跨步踏入,屋内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搜查了柜子和箱子,衣物只有零星两件,银钱更是一点不剩。
再看屋后的窗户大开,窗台上还留下了个脚印。
现下这样的情形,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刘原知晓有人报案后,收拾了东西逃跑了。
要么是这间屋子进了偷子,将东西都搜刮走了。
言淡瞧着这家徒四壁的样子,料想小偷光顾这么个屋子也实在是不划算,还是第一种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