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似乎为了报复,她的衣服首饰换得更快,行事也不再掩饰,时常抱着大大的妆匣子回家。
因其名声太差,所以同县的人家皆不愿与华家结亲。
再加上华家没有主母为这女子打算,因此华文柳到了这个年纪连开始相看的准备都没有。
言淡对这些传言不置可否,又追问起华家为何没有主母。
许多人都不知晓缘由,只有略微年岁长的老者还记得华鸿曾有一妻,似乎是来自于素州。
华鸿的发妻在十八年前与华鸿和离,之后便抛夫弃子回到素州,再也没有回来。
华鸿还曾出去寻找过,却未能挽回,独自而归。
之后他心灰意冷,从此未再娶妻。
十八年前……
言淡记下此事,告辞走出这片地方,又回到了之前的街道上,与另两位捕快汇合。
他们分头探查好似问出了不少事情,正凑在一处讨论。
言淡快步走近,先告知了自己所得消息,后又问,“你们那查到了什么?”
年轻些的捕快经过刚才那番教训后学会了敬重,他退后一步,让前辈先答。
“东边那家胭脂铺的东家也认得华姑娘,她说这华姑娘闺名文柳,是她们家的常客。”年长捕快顿了顿,“不过这华文柳时常都是一人来看,没见着什么相熟之人,习惯于独来独往。但这东家特别提过一点,说这华文柳虽然经常购置首饰,却从未光顾过隔壁那家卖手环手钏的,手也总是拢在袖子里,还被怀疑过是否手上有疾……”
“至于这华文柳最近是否遇到了什么大事,众人皆不清楚,只知晓她来逛得少了,心情也不大好……不过他们也没有细问,都是开门做生意,哪管得了客人的事,只可惜铺子里少了一位财神爷罢了……”说到这里,年长捕快也不禁有些唏嘘。
待到他说完,年轻些的那位早就按捺不住,便迫不及待接了话,“我那边得到的消息差不多,有些许不一样的是,卖糕点零嘴的伙计曾见过几个姑娘拦住了这华文柳,她们嘲讽了华文柳几句,说得对方落了泪才离开。”
“华文柳不仅没有相熟好友,且还得罪了不少人,吉县不少人都讨厌她……”他目露些许同情,“不过这个伙计说过一点让我有些在意……”
“他说大约两个月前华文柳来店铺买糕点之时,突然频频看向门外,似乎在找人,还问了伙计有没有人跟着自己。因为是常客,所以伙计帮她留意了几分,果真见到一个妇人在附近徘徊,后边打听了才知晓对方住在福悦客栈……”
“福悦客栈。”言淡喃喃自语。
这倒是个新消息。
她追问道:“那伙计可有告知华文柳?”
“有,几日后华文柳再来之时便告知了她。”
“好。”言淡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你们都做得很好……我们现在便去那福悦客栈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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