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暖楹这回是真的想笑了,东陵越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真的深得她的心,非常合她的意,她任由他举动亲昵地抚着她的额际,眉眼弯弯:“殿下,我和那欧阳绯樱真的很像吗,为什么总有人对着我惊呼她的名字呢?”
“不像,你就是你,凤暖楹。”他一双黑曜石似的眼眸,宛如跌进池水中,那不断扩散的眸光,深深沉沉得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凤暖楹那本就有些躁动的心,漏都不需要漏掉一拍,就已经突突突犹如扫射的机关枪那般狂烈地跳起来,尼玛,光天白日几双眼睛之下不要这样勾引人好吗!
凤暖楹连忙在脸红前别开眼不去看他,讪讪地笑道:“可是别人总觉得很像呀,走到哪儿听到哪儿,就算是在安泰寺也不能幸免,听到绯樱的名字,我就想起她平生所受的苦难悲痛,想起她平生所受的苦难悲痛,我的心就止不住地疼。”
说着,凤暖楹一翻惋惜道:“倘若她还在世,应当就是我的结拜妹妹呢!”
什么?
宋汤氏、宋玉雁和宋依玲皆是一骇,凤暖楹和欧阳绯樱她……
“只是,命运弄人,我与她还未相见,她便已经香消玉殒。”凤暖楹忧愁地叹出一声:“不过,殿下,我倒是想起来了,绯樱直系亲属逝世后,与她同住的是她母亲的远亲,宋家还是汤家的吧,不会就是那些人害死她的吧?”
什么?
闻言,宋汤氏、宋玉雁和宋依玲又是一骇,凤暖楹她竟……
凤暖楹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没有得到赦免,依旧低垂着头跪在一旁的三人,见宋汤氏和宋依玲都有些经受不住地猛然抬起头来,又被意识到的宋玉雁拉扯着示意什么,快速地低回头去,唇角讽刺地勾勾。
至此,东陵越都没有赦免宋汤氏三人,只是宠溺地摸摸凤暖楹的额际,意有所指地道:“别想太多,此事我会替你好好调查,若然欧阳绯樱当如你所说,我定还你、还已故的光武侯一个公道,你不是说想要去解签吗,时间不早了,我们快些过去吧,之后还要去后山的万丈崖祭拜。”
“嗯!”凤暖楹一扫之前的阴霾,欢声应着就随着东陵越的步伐离去,像是不曾察觉身后有三道视线一直看着她那般。
“这,这……”宋汤氏久久才从心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眼底是洪水猛兽冲也冲不掉的慌乱,这凤暖楹的来头她也听说过不少,可怎的也没有料到,她与欧阳绯樱竟还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婶婶,我们,我们不会真的……我们要怎么办?”宋依玲慌不择语地拉着宋汤氏的衣袖,想当初她也没少欺负欧阳绯樱呀,谁料到无亲无故的她,死了这般久,突然就冒出个大名鼎鼎的“朋友”来,就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越小亲王都说要调查此事!
“娘亲,玲儿妹妹,你们先别慌,此事太过诡异了,不管是凤暖楹与欧阳绯樱那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还是她与欧阳绯樱的关系,我们都需要从长计议,冷静以对!”宋玉雁压下心中复杂的思绪,沉着地拉着宋汤氏和宋依玲的手道:
“妍儿妹妹曾在锦安伯府的宴席里,与凤暖楹近距离接触过,娘亲您先借以探望之名去炜王府向妍儿妹妹打探打探……”
……
安泰寺万丈崖崖边,有光武侯和原主欧阳绯樱的父亲,为其母亲立的碑,所谓的碑除了是衣冠冢之外,还只是一块刻写着其母闺名“贞”字的馒头形石头。因为有光武侯的嘱咐,所以即便原主欧阳绯樱从未踏足于此,此处仍旧偶有寺徒们点的香火。
凤暖楹将买来的素菜包子供奉在前,诚心诚意地点过元宝蜡烛香后,虔诚地跪下叩出三个头,同时亦在心里默默地道: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女儿枉死,所有的一切一切,我都会加倍还给他们,让这一群世纪白眼狼哭着找您,找您夫君,找光武侯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