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说,我是这种人吗?我不过是给了域邦王一件大礼,让他顾不上影响我既定的香路执掌者。”
姜玫半开玩笑地说着,她事先让人把贺兰般浮的尸体作为礼物送给了贺兰卓。
虽不知何贺兰雪一定要尸体变成人彘,但是想到贺兰雪在将来会发挥的作用她再三思索还是决定答应。
据说,贺兰卓在看到宝贝儿子惨败的摸样时,发了疯似的想要寻找凶手。
他估计也能猜到是自己。
姜玫也不介意,因为她知道对方没有办法弄死她。
她是个习武之人,做事情比较偏激,向来是能动手绝不动口,能打架绝不坐下细谈。
若非掌权多年,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精于算计的模样,但她不后悔。
百年之后,终会有人看清她的功绩。
不是帝王,胜似帝王。
姜玫并不在乎那些莫须有的名分,她更注重实际。所以她会重实业,讲民生,如今的永安才会蒸蒸日上。
她啧了一声继续在场外观看比斗。
姜珩蹑手蹑脚地前来,不想让众人知道。因他不知从何处听到此事,马不停蹄地来凑热闹。
姜玫看到外甥没有先来拜访她也是好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下方的女子青丝飘飘,身穿明蓝色襦裙,裙摆飞扬,身形灵活软顺。长发、裙摆不是她的弱点,是她的优势是她的自信。
她面对敌人时游刃有余,明明可以一击致命却始终就像在和他玩猫抓老鼠一样,手下留情。
怀柔并不着急将对方打败,她知道这样的男人,自私、狭隘、傲慢。
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让对方狂怒的,那便只有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辱。
她很聪明,当然可以猜到为什么姜玫要说一定要让他死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不是刺客之手。
也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名不见经传。
因为越普通的人,若是惊艳众人,得到的反馈是最好的。
争斗的最后,怀柔面无表情地了结了在她手上离开的第二条人命。
虽她是第二次杀人,但是当鲜血顺着对方颈动脉喷射出的时候,血液洒向半空,恍惚间脸上有粘稠的液体。
她茫然地摸上脸,看着原本用来抚香的手红艳异常,又看向高台处众人冷漠的双眼,好像这是一间习以为常的事情。
她还是两眼一黑昏过去了。
闭目前,她还在呢喃:真奇怪啊,明明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只是缓了几天,如今怎么直接昏倒了。
她想了想,并无答案。
四周人冰冷的目光好像摄像头一般注视着她,这令她不舒服。
朦胧模糊间,只有姜珩冲上前去把她抱起,口中大喊着“传太医,快传太医,你们愣着干嘛,赶紧把这两个人都送到寝殿修养。”
“不用了,单单送那女子就行,孙志已经死了,不必浪费永安王朝得资源。”域邦王冷声说,他实际上很庆幸这个人顺利的死了,即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国打脸并不好。
但对于贺兰卓而言,总好过在内部被其他人知道他过河拆桥的好。
反正也是孙志自己作死,是他自己决定和姜玫签署生死状。
若不是他这么蠢,域邦王也是势必要让永安王朝给个说法的。
姜珩急切地把怀柔抱回寝殿,宣来太医。
太医看过病情后,只说是:“无妨,仅仅是惊吓过度而已。不过这姑娘也是厉害,做起事情倒毫不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