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嚷嚷。我看那马车有点眼熟,那不是东平侯府的马车吗?”
卫兵们都伸长了脖子透过雨雾望过去。
“头,好像还真是东平侯府的。”
“啊?那还不赶紧打开宫门?”
“是!”
东平侯是太后的亲兄长,朝廷大员,辅政大臣,很快又要成为国丈了,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在京城那绝对是呼风唤雨的一个人。谁敢得罪他呀?
慈宁宫。
雨更大了。
宫门紧闭,华丽的寝宫内,灯红酒绿,丝毫没有被大雨影响。整个寝殿装饰得极为奢华,云顶檀木做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绣遍洒珠金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床边设有贵妃榻,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榻上侧卧着一美人。
美人一身大红艳丽紧身袍,下罩亮蓝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钗,弯眉凤眸,体态修长,神态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美人身边却还卧着一男人。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宽额浓眉,鼻梁高耸,体格健壮,与中原男子挺拔修长的体态大为不同。男子的衣饰也与中原人差异很多,倒有几分边关北漠人的样子。
美人玉体横陈,头枕在男人的腿上,乌发飘洒在榻上。男人用略显粗糙的大手在她曼妙的酮体上缓缓游走,越来越放肆。
就在男人想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美人秀眉一蹙,轻轻推开他的手,媚眼横了他一眼。
“今儿不行。”
男人急了,“那……那什么时候才行啊?芸儿,某家想死你了,你让我摸摸……”说完一双大手又滑了进去……
女人拍掉他的手,脸色不咸不淡,语气却不容置疑。
“行了,收敛着一点,奴才们还在外面呢,看见了像什么话?”
男人满脸的沮丧,叹了口气,只得坐直了身子,端过几案上的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借以平复内心的躁动,却不知道酒喝下去整个人却更燥热了。
这活色生香的美人看得着,吃不到,对男人来说真他妈的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女人也缓缓起身,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酒杯放在唇边浅尝一口。酒杯里盛着的是淡紫色的葡萄酒。啜一口酒,殷红的唇边便染上一抹紫色,浸润得樱唇更加诱人。
男人抓了抓胸口,有点难耐,但是觑了觑女人的脸色,又不敢越雷池半步。
“最近北漠那边情况如何?”女人慢条斯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