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烨也是这么以为的。
袁相柳启唇,淡淡吐出三个字,“十万两。”
……
“十万两,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呀!”
袁相柳回去后,苏潇听说了这个数目,也着实被惊了一惊。
袁相柳神神秘秘的一笑,“潇潇觉得多了?”
“那难不成还是少了?”苏潇瞠目结舌,“你觉得这可能吗?那可是十万两银子,装箱子里都不知道要装多少箱子。”
行商已经是各类商人中很赚钱的了,但是出去一趟赚个万两银子已经够让其他商人眼热的。
十万两!她的商队都要劳碌十年去赚!
当然,像是冯玉萧那种大商人,家底肯定是有几十万两银子的,但那也是日积月累的积攒。
盐场固然是赚钱不假,难不成他们还会把银子都放在盐场里面存着?
苏潇的想法写在脸上,袁相柳道,“确实不会都放在盐场里面,但据我所知,起码也要半年到一年会运一次银子。”
盐场几代经营,掌权人觉得安稳,银子不急着运,积攒半年估计也有几十万两了。
袁相柳抬手比了个三,保守估计,“应该有这个数。”
苏潇咋舌,“三十万两?”
“嗯。”袁相柳点头,又往火堆里面添了两根干柴。
“大人。”程烨过来。
袁相柳拍了拍手上粘的灰尘,问,“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
“已经查的差不多了。”程烨在旁边坐下来和袁相柳汇报。
他们这些日子虽然身在盐场,但和外界也并不是没有联系。
那些盐户想要逃走不容易,是因为他们人多。
程烨想联系外界却不难,他们当初上岛时,将小船藏在了一片草丛中,船只暂时还没被发现。
另外,袁相柳留在红花村附近的那二十个人,这些日子也摇着小船上岛一次。
袁相柳让他们查的消息陆续都查清,此时经程烨的口中转述而出。
苏潇听着程烨说,很快就将盐州这边的势力了解个差不多。
这盐州城目前的商贾势力最大有三家,都是和盐场勾结的大盐商,和洪安盐场联系紧密。
盐务这一块儿,除了这三个大盐商,别人是不能沾手的。
这三个大盐商在盐州有着只手遮天的地位,更是和整个府衙的官员都有所勾结。
尤其是那位张同知,他在盐州府任职已经有十三年的光景,娶了其中一位严姓盐商家的嫡女做平妻,发妻被他弃之糟糠,发妻生的几个孩子也都离奇身亡。
严姓盐商家的嫡女给张同知生了三个儿子,张家后宅还有小妾无数,都是一些商人和下官送的,张同知来者不拒。
这些人一方面谋私利,官官相护,一方面又对治下老百姓的悲惨遭遇置之不理,甚至放任那些盐场的打手欺压百姓。
若有百姓敢去官府告发,会被反咬一口,不剥层皮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