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若能一直留着,后面也能赚上一笔,就看他够不够精明了。
得了这样的好东西,苏潇心情十分愉快,脸上笑容洋溢,看什么都觉得舒心。
一整个下午,她都和刘大娘抢着活儿干,心里雀跃的小鸟简直要蹦出胸口了。
弄得刘大娘更是心里坠坠,下午又没两单生意,她觉得自己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辞回家去。
苏潇是想为辞退她多找理由,才这般和她抢活的吧?
晚上苏潇回家时把那一盒子雪花膏小心地带了回去,放在柜子里最隐蔽的地方,拿出其中一瓶。
她原是打算明天找个调香师傅好好研究一下,快些配出一样的,再去春风楼找自己那位堂姐帮帮忙,尽快打开销路。
她不知道那男子留的那几瓶是想卖还是想自留,或是想卖这东西,一旦面市扩散的就会很快。
她必须得抢占先机,不能让别人抢到自己前头。
“什么味道?好香。”
晚上吃完饭后,袁相柳坐在书桌前默书,突然鼻翼煽动,闻到了一股幽香。
苏潇今天随手就把那瓶雪花膏放在了他桌上。
哪怕盖着瓶盖儿,也隐隐能飘出来淡淡的香味儿。
“你这鼻子真灵。”苏潇走过去,打开了瓶盖儿,把瓷瓶递给他。
“这是我今天新得的好东西,你看看。”
袁相柳不用凑近,那股奇异的香味就已经飘了出来,慢慢的扩散至整个房间。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道。
“栀子,青蓝,威花草。”
苏潇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
这青蓝是雪花膏的其中一位原料,是雪花膏流于市面之后,苏潇偶然得知的配方。
当初这个东西已经泛滥,正流行的是“一点红”,苏潇当时也是想做妆点生意,才涉及了一些。
袁相柳居然这么快就能闻出来。
这鼻子真是比狗都灵吧!
“我少时和村子里一个调香的老师傅学过一些,和那位老师傅比,我这鼻子都不算灵了。”
袁相柳腼腆地笑,又把瓶子凑在鼻翼下面,认真的嗅闻。
苏潇来了些兴趣,挺好奇袁相柳小时候的事,追问道。
“你是说那位住在村头的老人家吗?我还记得他当时回来村子里,好多人都在说他是从皇宫里回来的呢。只是好像犯了什么错,被流放许多年,花甲之年才得归家。”
“是啊。”袁相柳一心二用,回答道,“师父确实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从前也是位非常有才干的调香师,只是后来被人陷害落了大狱,被生生打断了一只胳膊,流放期满已是花甲之年,桐乡村是他的老家,所以师傅回来这里度过余生。”
那位老师傅回来的时候,袁相柳才七岁,已经很能干,开始给家里干活,还要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