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潇从书院离开之后,就去了镇远镖局在县城的分部。
镖局主要是对外运送货物,保护雇主,租的门面并不是很大,所处的位置也是在贩夫走卒一条街的中街上。
苏潇来得比较早,镖局的人也才吃过早饭,五个镖师和一个账房都在。
楚良给苏潇略略介绍了一下,就带着她上楼去了会谈室。
“那个人怎么样了?可还活着?”上楼梯的时候,苏潇问了句。
那个昨天被带回来的壮汉,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人是昏迷着的,明显失血不少,也不知这一夜人是醒了还是死了。
“人昨天半夜就醒了一次,当家的让镖局里面擅医术的镖师给瞧了瞧,喂了点儿药,又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
楚良一边说着,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只是早上有一群衙役过来,说是在村路上发现了那些人的尸体,县衙正在调查,于是便查到了这里。”
“那你没和他们说明情况吗?”苏潇听到这儿也有些着急。
昨日事情发生的时候,已经是官府下衙时间,只有值守的几个小卫兵,主不了事。
他们正好借着这个借口,没有立刻去报官,事后也有说头,就说不敢扰了县太爷休息。
本来是打算先把那个打手救过来,问出些内情做为证据,然后今天提着人去县衙报案。
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才好把杨子商一踩到底。
如果先去报官,势必就要把当时昏迷着的打手送给官府,万一救治不及时死了,或者出了别的意外,很容易死无对证。
但昨日场面那样血腥,路过之人惶惶,哪个途经的村民报了案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官府来人这么快,这却是在苏潇意料之外。
那帮酒囊饭袋平时敷衍的厉害,大早上就来提人属实有点勤快过头了。
“当家的和县衙的捕头解释过了,那捕头倒也没说什么,没让我们去县衙问案,就只是把那个人带走了,说是回去进行审问。”
说话间到了房间门口,楚良推开门,带着苏潇进去,继续说道。
“怎么说也是官府的人,当家的自然也不能拦着,于是就让衙役把那个人带走了。那些人一大早就过来,当时我们还没吃饭呢。”
“所以现在那个人在县衙?”苏潇问。
“是啊。”房间内正在喝茶的谢一行接过话,朝苏潇看过来。
“他们以办案的名义要人,我也不好扣着不放,就让他们带走了。听说村路上的尸体和现场已经被衙门收拾过了,接下来就看审问的情况了。”
“行吧。”苏潇无奈点头,过去在谢一行对面坐下,“总归人是救回来了,就看县衙的人能不能审出来了。”
“嗯。”谢一行给她倒了一杯温茶,“我本来想着先审问一番,证据确凿了再把人押去县衙,如今就只能让县衙的人审问了。对方这一行动明显是下了死手的,苏姑娘心中可有怀疑对象?”
苏潇把和杨子商的过节简单说了。
虽说她自从做生意之后,竞争对手不止杨子商一个,但是撕破脸的就只有杨子商。
别人虽然是面和心不和,但不至于下如此大的血本儿,冒如此大的风险来致她于死地。
……
下午,袁相柳考完了试回来,苏潇便把证人被提到县衙的事说了。
袁相柳听后,神色凝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