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树对上乔西的笑,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胸腔内的心脏跳动得飞快,快要蹦出来了。
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保安,他将后背上的筐拿了下来。
“这是我昨天挖的黄芪,不多,你看看能不能卖。”
其实,他在卫生院也认识一个人,想卖黄芪完全可以去找,但这会儿他不知道说什么,属于是没话找话。
乔西弯腰看了看,如实回答:“卖是肯定能卖的,就是品相怎么样,我看不出来,得让齐大夫看。”
她突然灵机一动:“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去吧,和我一起等省城的大夫来看看品相。”
以秦嘉树的聪明,肯定能从省城的大夫那儿学到很多,以后挖黄芪就方便多了。
她也能顺便沾沾光。
……
“看,是不是吹牛呢!”
赵红梅的声音再次响起。
曲海棠和乔西转头看过去,发现赵红梅这家伙,竟然去而复返,还带了好几个人来了。
那几个人,正是曲海棠过去说的时候,一起听的。
乔西:“……”
真是有够闲的。
曲海棠乐了:“赵红梅,我看你真是傻子洗泥巴,闲着没事干,你这么无聊让多给你安排点活啊。”
“你就嘴硬吧。”赵红梅自认已经胜利,所以说话也没了顾忌:“分明是你自己吹牛不打草稿,现在又开始不认账。”
曲海棠:“我吹什么牛了?”
赵红梅走近:“你不是说,有省城的人要来吗,还是因为乔西来的,结果就来个这个土包子?”
“赵红梅,你说话放尊重一些。”乔西黑了脸。
说别的就算了,一次次嘲讽秦嘉树算什么?
赵红梅并不想和乔西起正面冲突,毕竟乔西是张泰的外甥女,她把责任往曲海棠身上引:“不是我不尊重人,实在是曲海棠吹牛在先,她给我们吹得天花乱坠的。”
乔西才不听这些,她冷下脸:“赵红梅,请你立刻、马上向我的朋友道歉。”
赵红梅没想到乔西这么不依不饶。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才不会道歉。
她转向其他女护士,幽幽道:“看吧,分明是她们给我们吹牛,让我们误会,现在还成我们的错了。”
正得意于自己会转移火力,她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寒意。
扭头看去,发现男青年正看着自己,那眼神,冷到了骨子里,光是对视就让人忍不住打寒战。
秦嘉树并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说穷酸也好,说土包子也罢,无所谓的。
他听过的骂得更难听的多了去了,这算什么。
但这个女人明显是针对乔西,这一点他就不能忍。
秦嘉树冷冰冰的眼神看着赵红梅,凛若冰霜开口:“这位同志,你好像瞧不起农民。”
“就是,你是不是瞧不起农民?”曲海棠迅速抓住关键点:“赵红梅,你对我们国家伟大的农民口出恶言,句句贬低,我要告诉院长去,让院长好好查一查你的成分!”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前几年了,但以前的教训还在,就算是羡慕城市人,也不能公然批判农民。
否则,也是要被教训的。
赵红梅果然害怕了,说话都抖起来:“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乱说!”
她也想到了反驳点:“是你们先吹牛说省城来人的,这么算起来,你们也有大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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