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心为图省事,“锅碗瓢盆,盘碟勺筷”,取得十分的敷衍。
这些奴婢也不挑,个个欢天喜地,认领了自己的名字。
过上了腐朽的封建王妃的日子,谢春心突然就不是那么想逃了。
仔细想想,如今即使在感业寺,她的自由度,也比刚来时,大了许多。
除了不能明目张胆的吃肉,其他的限制,她暂时都还能忍受。
只要她能找到白骨案的真凶,便暂时没有危险。
“要不,就先不逃了?”谢春心在心里琢磨。
为了自己能过上安稳且腐败的生活,谢春心决定好生打理这座王府。
在王府享受了两日,谢春心乐不思蜀,却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准备回感业寺去应个卯。
门房却通禀,说府外有位折冲府的都尉,想向王妃询问案情。
谢春心便猜到了一定是裴洛。
自那日骑马归来后,谢春心便不太愿意想起裴洛。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偷偷的回味一下在马上那令人燥热的触感,羞涩的在床上又是蹬腿,又是翻滚。
一听是裴洛求见自己,她飞奔到镜子前,看着铜镜里一身僧袍的形象,叹了一口气。
原本还觉得如今的日子还不错,能凑合着过,一下子就不满意了。
即使在王府里,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脱掉僧袍,换上那些华丽的衣裙。
与其穿着这一身僧袍去见裴洛,谢春心宁愿穿男装。
可惜,为了不暴露身份,她也不方便在王府里换成男装。
对镜自怜自艾了一炷香的时间,谢春心才去了前厅,见到了裴洛。
裴洛这两日也不好受,他一直在折冲府等着谢春心去找他,却没有等到人。
今日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借着一点与案情有关的事为借口,直接就找到了贤王府。
“见过无染师太!”裴洛礼貌客气的向谢春心行礼。
谢春心也一本正经的施礼,“裴施主,不知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两人之间那种装出来的疏离,既骗过了王府的下人,又骗过了彼此。
裴洛在想:“她竟然叫我施主?以前她至少会喊我官职。这是要跟我撇清关系的意思吗?”
谢春心也在想:“哼,师太,师太,听着像在叫一个老尼姑,这是故意提醒我注意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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