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即下旨,赐死崔行知,并将崔家的当家人崔尚书罚俸一年,责令他好好约束崔氏子弟。
裴砚一直在冷眼旁观。
刚在宫门外,长吉已经追上了裴砚车驾,将事情禀告了裴砚。
裴砚已知此事谢家赢定了。
谢家也许会趁着这事,与崔氏拼个鱼死网破。
裴砚一直在权衡,此时是帮着谢家痛打落水狗还是帮着崔氏,抑制谢氏的死灰复燃对裴氏更有利。
权衡再三后,他认为如今的谢氏,就算死灰复燃,也无法与裴氏再抗衡,倒不如先帮着谢氏,压一压如日中天的崔氏。
于是,裴砚出列上奏:“启禀陛下,以微臣之见,崔家三郎崔行知,与无染师太并无交集,怎会突然兴起去截杀无染师太呢?此事怕是另有内情。
崔行知刚通过了会试,名列三甲,还请陛下明查,勿要冤枉了无辜之人。”
裴砚此语,貌似在为崔行知说情,但却点出了此事没完,还有背后策划之人。
这是在给谢家递刀子,让谢家抓住这事穷追猛打!
以谢道林的智慧,如何能听不出来?
当下恳求皇帝继续追查背后主使。
皇帝本就对崔氏上一次联络朝臣给他施压,迫他在先太子死后不到一月就重新立储一事不满,也想打压一下崔氏气焰,立即就同意了谢道林的上奏,并指派了裴砚为主审,协调三司,审理此案。
退朝后,谢道林与裴砚走到了一起。
“多谢裴侍郎刚刚在廷上仗义执言。”
“谢大人客气了,在下与崔家三郎自幼相熟,刚才不过是怕他含冤而死罢了。
在下并未帮到大人什么,倒是要恭喜大人,谢家生了个好女儿啊!”
谢道林闻言,心中一动,试探道:“可怜我那侄女,入了皇家,陛下在世时,不宜再嫁。
不过大圣皇后当年也曾在感业寺出家,后来不是一样还了俗?
裴侍郎至今未娶,不知可有心仪之人?”
裴砚那一瞬间,三观碎了一地,愣在当场,竟不忍直视谢道林。
过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向谢道林一揖道:“谢大人还真是豁得出去啊,晚辈拜服!然晚辈并无此意,多谢大人抬爱了。”
说完,裴砚匆匆离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望着裴砚离去的背影,谢道林目光深邃,咂吧了下嘴冷笑:“晚辈?哼,还说没有这意思?”
裴砚出了宫门,上了马车,自怀中取出手帕抹汗,忍不住骂道:“老匹夫!真能豁得出去脸面。
看来谢家,这是要不顾一切的重振家业了。
谢道林此人,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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