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字营是专管征集粮草的,这样的营还有三个,我们的顶头上司是千夫长冯将军。”
看看林丰不动声色,郑弦深只得继续。
“冯将军身为千夫长,也不敢弄出此事,他上面还有中领军,征骑将军,再往上是卫将军。。。”
林丰摆手:“照你这说法,整个边军还有好人吗?”
“边军数万,这只是能掌握一些资源的军官。”
“我勒个去,再往上还有吗?你可别跟老子说,连崔大将军也跟鞑子勾着啊。”
郑弦深低头沉思片刻。
“再往上就不敢说了,相信你也能从这里看到此事的恐怖之处。”
林丰也懵逼了。
这是要塌了天的节奏。
大宗这帮子边军,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怪不得成天窝在大营里,鞑子也不进攻营寨,只尽管放心地在四方掳掠。
是早已内外勾结,还是彼此心照不宣?
林丰挠着脑袋,觉得这事难弄了。
眼前这个小小的部将,只是冰山一角,自己如果按罪斩了他。
触动可是大了去。
他也不想再问下去,好多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来人,把他押入死牢,日后再审。”
立刻进来两个粗壮的军卒,将郑弦深拖了出去。
郑弦深也不说话,他知道林丰需要时间思考,选择。
放下其他,林丰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收编城外的部队。
这些军卒,虽然跟着郑弦深倒卖军粮,可是他们不会分到一文钱,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很有可能会被克扣军饷或者根本得不到军饷。
所以,林丰判断,收编他们不会很难。
让人持了郑弦深的腰牌,到城外先调入一个百人队,进城后将几个甲正控制起来。
其他军卒被收掉武器,赶到一个宅院里待着。
然后再将另一队如法炮制。
虽然收编过程很顺流,也很简单。
但是,林丰知道,新收的军卒多出自己原有的队伍太多,会有很多隐患存在。
得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些弊端。
还有一个大的问题,边军无端丢失了一个丙子营,四十车军粮。
如此大事件,该不会置之不理。
林丰皱眉苦思。
一时抢着痛快,后遗症却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