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姻缘绳现在还能解,礼成就彻底解不开了。
礼成,这根红绳会永远桎梏着新娘,不论怎样挣扎,都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
红绳离开手腕的刹那,卢艺感觉浑身轻松,身上喘不过气的束缚感荡然无存。
江霁扒下王寡妇的衣服,又换下自己的衣服。
卢艺穿上江霁的衣服,江霁穿上寡妇的衣服。
那身衣服很臭,滑不溜手,仔细一看上面什么污渍都有,十分恶心。
江霁捏着鼻子换上了,卢艺站在身后,手指翻飞帮她盘了个低低的发髻。
王寡妇身形圆润短胖,上半身塞不进那身大红吉服里,江霁思忖了会儿,将海神权杖支过去,面露真切的关怀:“刚刚损耗了不少吧,多补补。”
“……”
江霁挑眉:“怎么,不满意?”
海神权杖顶端张开了一张嘴,缓慢地咬掉了女人十根惨白短胖的手指,王寡妇中毒颇深,脸上扬起迷幻的笑容,被吃掉两个胳膊也感觉不到疼痛。
咔嚓,咔嚓咔嚓。
它嚼得很慢,这身陈年腐肉实在难以下咽。
海神权杖深感悲凉,整日只能物理输出,必要的时候还得当垃圾桶……
卢艺没敢看,这画面太重口味了。
虽然没流血,但啃咬声也听得她毛骨悚然。
直到啃的身型和卢艺差不多,能塞进那身吉服里,江霁才让海神权杖住嘴。
她找了块不用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抹布,用剪刀剪下几块,和卢艺堵住鼻子和耳朵,然后将毒素擦遍了轿杆,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捆香烛,倒了两滴人鱼毒素。
“好了没,要赶不上吉时了。”门外传来声音。
“快了快了。”江霁瓮声瓮气回应。
她让卢艺躲进柜子里,又在坐凳里放了角落里的几把柴火。诡异轻飘飘的,增加点重量。
最后还将双手伸进水缸里,冰凉的井水急速降温,又把水撒了些到地上。
纸人们进来,摸索到花轿的位置,抬上就走。
王寡妇妖娆迎上来,把香烛塞进管事手里,谄媚道:“路上带着吃。”
空气里都是腐烂的臭气,血腥味都被盖了过去,纸人审视她一番,摸到香烛上湿漉漉的未干血迹,纸片脑袋钻入轿子里一看。
两只手都没了,袖子里空空荡荡。
“王寡妇,这和我们说的不一样。”
“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女人打了个饱嗝儿,又偷偷推了一捆香烛过去,“这些你们笑纳。”
纸人冷哼一声,掂了掂香烛的重量才放过她。
“走吧,别误了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