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晔狭长的眸狠狠盯着两人。
他们两人好像自有一片天地,是他挤不进去的空间。
他冷嗤一声,姿态狂傲,神情却分外寥落,“傅承屹,既然上天都愿意再次眷顾你,你是不是至少也该学会珍惜。
让领证第二天的妻子跑去喝闷酒,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丈夫的失职。这个位置你要是再做不好,至少也要学会让贤。”
长腿撩开大步,傅承屹掠过他朝自己别墅走去。
凌天晔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凌晨三点的月光,照出他的形单影只,尤为寂寥。
外套上沾染了女人的香气,冷冽清淡,撩拨鼻尖。
似有若无。
遥不可及。
她再也不是那轮天上月。
再也无法照亮他的前行路。
——
傅承屹把盛南伊放到床上,目光深凝,苦涩在胸腔翻涌。
林曕北的离开究竟让她多难过,才会喝到不省人事。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重新做回她生命中的唯一?
然而此刻愤怒远大过悲伤。
为什么盛南伊宁愿与有前科的凌天晔一醉方休,也不愿对他倾诉?
傅承屹眉头深锁,目光含痛。
既有摇醒她严刑逼供的冲动,也有将她禁锢将所有异性踢出她生命的冲动。
他恶狠狠地盯她看了一会儿,最终只是温柔地为她卸妆、擦洗、更换睡裙。
“嗯……”盛南伊轻轻拧眉,含糊不清地道,“水,喝水……”
红唇张合,低声呢喃。
醉了更是勾人得很。
他不敢想象她在车里、在喝酒的地方,是不是也这样撩人于无形。
和别的男人喝成这样,被别的男人送回家,还敢管他要水喝?
当他是什么?
7*24无休的佣人?
没脾气的病猫?
目光越发犀利冷凝,杀人一般。
片刻后,傅承屹铁青着一张脸,走出门口。
不一会儿,端着蜂蜜水回来,一勺勺送入女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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