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浪费时间在无所谓的人身上,把基金会的事情安排下去,忙了一会儿便下班了。
家里有人在等,路上仿佛也不再难熬。
她观赏满天云霞,想起云盘里绚烂云霞下孩子们的笑脸,一个想法闪现在脑中,唇畔的笑弧无限放大。
门口比往日热闹,不只有乐晞在等她下班,隔壁还在搬家。
做了好些年邻居,她从没见过隔壁的住户。
吴妈一边收拾晚餐,一边八卦隔壁搬进什么人。
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继续思考没成形的计划,推算推进起来的难度和收益。
门铃突然响了。
傅承屹拎着礼物走进来,乐晞一见他便扑上去。
吴妈瞅着盛南伊脸色平静,也便笑盈盈地迎上去,“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
傅承屹笑笑,“刚搬进来,理应给邻居送点搬迁礼。”
吴妈上前接过礼物,难以置信,“傅少爷,难道是您搬去隔壁了?”
盛南伊置若罔闻,给自己盛了碗汤,慢条斯理地喝着。
傅承屹抱起乐晞,“是,公司还在瑾市,我也没办法整天待在砚城,就想来看乐晞时能方便些。家里恐怕还要吴妈帮我操点心。”
“你跟我还说什么见外的话。傅少爷,你吃了么,要不一起吃点?”
吴妈见盛南伊不搭话也没生气,迅速给他添了碗筷。
又给了某人表现的机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乐晞。
不过这次没主动招惹她。
就说热情耗尽,装也懒得装了。
盛南伊不想看父慈女孝的场面,心里也装着事,早早结束用餐,去院里打电话。
晚风透着股凉意,吹散了私心杂念,让头脑更明晰,她下定了决心。
刚要回去查查资料,一条薄毯子盖在她身上。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在头顶,“是在为公司的事烦心还是因我而烦心?如果是前者,我可以帮你解决。如果是后者……”
盛南伊抬头,傅承屹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衫便来了。
领口松散,锁骨很是性感,露出的半截小臂上青筋浮动。
他不只有皮相佳,骨相也是绝妙。
手骨、腕骨、锁骨乃至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堪称一绝。
目光堪堪扫过,已有些许不自在,她冷冷打断,“抚养协议已经寄去你公司了。”
“我最近不回公司。”
他也在长椅上落座,清冽的木质香与庭院的花香缠绕,分外撩人。
她微微敛眉,起身,“那我去楼上打印一份给你签。”
骨节分明的手拉住她的腕,“我没说过我同意。”
他稍一用力,盛南伊便坐了下来,低眸看着草地,草叶上浸着湿气。
她说,“这样对我们都好。”
两人关系分明,乐晞也能同时得到父母的关爱。
傅承屹呵笑了声,“好在哪儿?好在缺失家庭温暖近五年后,却只能得到一方关爱么?盛南伊,你不能这么自私。”
“我自私?”盛南伊冷笑,“你就不自私么?你明知舆论恨不能将所有东西都挖出来,还上赶着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你是嫌我处境不够糟糕,还是觉得乐晞生活在这样的舆论环境中更好?”
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清辉,整个人陷在月色中,黑瞳尤其深邃,“我也自私,是人就有私心,所以,我们自私一次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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