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风拂过,好似把她送至西伯利亚,冻得全身发抖。
幸运的是,那两人对她兴趣不大,说了几句便下楼吃饭了。
临走前,刀疤男不忘给她紧紧绳索,还威慑了一番。
云霞漫天,每一朵都绘出深深的绝望。
她多次尝试起身,均以失败告终。
几经挣扎,绳索越来越紧,深深勒进肉里,痛到麻木。
夜幕降临后,周边一片漆黑,远处的灯火像星子一样遥远。
她似乎有点知道这是哪里了。
原来真的有人把她绑到自家楼盘里。
可惜,这是她低价收购的那处烂尾楼,尚未动工。
方圆八百米没有任何建筑物,一片荒凉。
万籁俱寂中,头脑越发清明,她想起许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
不能就这么放弃,她艰难地调转身子,抬起脚,在方形水泥柱上磨脚上的绳索。
一下一下,凹凸不平的水泥割伤她的脚,鲜血不断渗出,她没有放弃。
楼下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灯光隐约照来。
她迅速恢复原状,躺在地上假寐。
好在那两人并未察觉到异常,用手电筒照了照她,去到一旁喝酒。
喝完酒,两人觉得太冷,商量了一下决定去车里待着。
他们根本不相信盛南伊能逃走。
等两人走远了,盛南伊又开始磨手脚的绳索。
累得精疲力竭瘫在地上时,她才明白为什么那两人会如此自信。
原来她真的逃不出去。
原来这世上有那么多事情她无能为力。
风肆无忌惮地从四面八方刮来,浸着湿意,往她骨头里钻。
从来不知道四月的夜晚竟会这么冷。
受过伤的右脚隐隐作痛。
她躺在地上,绝望得泪如泉涌,又想起车祸,想起鲜血,想起他们……
又饿又困又累又怕,她竟这样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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