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地蹙眉,转过身来。
凌天晔松开领带上前,一把逮住他的衣领,嚣张挑眉,“本少爷跟你讲话,你是聋了吗?懂不懂礼貌?
傅承屹,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欠揍,我真的想揍你很久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傅承屹面无波澜,幽暗的瞳里却跃起一层光火。
青筋暴起,他的左手正要用力。
程斌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钳子一样的大手抓住了凌天晔的双肩。
双目迸射怒光,他的面容无比严肃,“凌大少,请松开,傅总受了重伤。”
凌天晔像是刚意识到傅承屹右臂用绷带吊在颈上,而他紧紧攥住了那条绷带,尴尬中带着点我就要这样的无理。
这么一瞧,傅承屹面色比往常要苍白,额头泛起薄汗。
他不会以好人自居,但也没那么恶劣不堪,松开了傅承屹,上下打量他,语气不善,“受伤了哈,坏事做尽遭报应了呗。
今天算你走运,本少爷才不屑跟一个病秧子计较。下次你就没这个好运了。”
程斌满格的戒备这才卸了去,连忙上前问傅承屹情况。
他没讲话,大步流星地向前。
程斌紧随其后。
凌天晔盯着散了满地的玫瑰花,摸着裤兜里的盒子,可惜了半分钟。
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快步追上去。
正值下班高峰,车速提不起来,他一直跟着上了高速,跟到了瑾市。
下高速后,连拐几个弯,道路骤然宽阔。
他趁机要超车逼停傅承屹,却见前车缓缓停下。
程斌摆着手跑了过来,恭敬地道:“凌大少,傅总让我代为转达他的感激。
你护送我们回来,按理说要付点劳务费的,现在请个保镖也不便宜,可傅总说您心高气傲不差钱,不好拿钱侮辱您,所以让我来郑重感谢您一声~”
凌天晔勃然大怒,气冲冲下车,却连傅承屹的车窗都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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