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里,盛南伊多以黑白商务套装示人,已是极色。
而今晚,她盛装红唇,明艳又灵动,足以摄人心魄。
她盈盈笑着,全无往日高冷,显得柔和友善,却因美得过于凌厉、逼人,又生出几分距离感。
那份若即若离,把人拉近又推远,叫人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去征服。
宴会厅一隅,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酒杯,黑瞳微微敛起。
傅承屹记得,盛南伊回国后头一次过生日也穿了旗袍。
清新的绿色,没什么花饰,高开叉,恰如其分地展现出她的曼妙。
头戴王冠,贵气又骄矜,瞧着有点儿趾高气扬,却又稚嫩未脱,保留着少女独有的青涩,矛盾又和谐。
那晚她喝得醉醺醺,半夜不睡觉,拉着他爬到露台上,说要看星星。
可黑夜寂寂,长夜漫漫,她就只看过他,钻进他怀里就甩不开了。
从露台到房间,从沙发到床沿……扔不下半点。
时隔多年,他也记不起那晚的星光,只记得她眼神撩人,晶亮而炙热,直勾勾地,把他的心、他的魂全摄了去。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终于堕入欲望的深渊,恣意沉沦。
那是两人的第一次,印象深刻。
当然加深了印象的,是第二天一早他在盛世清的棍棒中醒来。
那时盛南伊不在,只留王冠在床头柜上熠熠闪烁。
等他走进餐厅发现盛南伊正大快朵颐,冲他眨了眨眼,得意极了。
“乒……”
紧捏的酒杯被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红酒泛着涟漪一圈圈散开,心神随着浪潮涌回岸边。
“不是,傅承屹,你难道是盯着姓盛的看傻眼了?”
鸦黑的睫毛下,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陆斳珩啧道:“你这让雅昕多伤心啊!”
坐姿闲散的男人掀掀眼皮,对上纯澈无辜的眸,面不改色,“你怎么来了?”
“是靳珩回国了,非要带我来长长见识。”
今晚的宴会是商务性质,不对外公开,只有拿到邀请函才能进来。
邀请函只有参会的企业家才有,当然向主办方额外索要女伴名额也可以。
乔雅昕不可能明面要求,傅承屹更不会主动提起。
“我是问他,”傅承屹轻抬下巴示意,“流放结束了?”
不提还好,一提陆斳珩一脸愤懑,“盛南伊这个毒妇,手段是真狠啊!谁要娶了她,绝对会冤魂缠身,一辈子不得安生。”
奢华的水晶灯投下清莹的光芒,勾出男人优越的弧线。
傅承屹轻轻抿了一口酒,神色难辨。
乔雅昕拽拽陆斳珩,示意他不要再说,陆斳珩却恼得很,“你看她,笑得花枝乱颤,当自己百乐门头牌啊?”
乔雅昕拍着他的肩,嗔声道:“靳珩,你别说那么难听嘛!南伊她……她今晚确实很漂亮呀!你看她多受欢迎,连外国人都夸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