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幽梦便也没多等,径直向前走去。
镜华也紧随其后,可没走几步,缓过神来的他才发觉,此地乃是殄腐道。
“这里是……你把我带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镜华停下了脚步,眼神中有一些怨愤,嘴上同样不留情。
“没什么,就是让你记住,你的那位同伴——拉曼,是为谁而死,又是为何而死,不然,你永远无法明白,为何白焰与霞殇二人,会对蓝焰,对现任仙主如此的反感。”
诚如幽梦所言,拉曼正是当日为劝说霞殇助镜华破阵而死,而这一切,皆是因镜华自始至终毫无思虑地执行仙主的命令所致,首罪便是仙主,其次,则是他镜华。
“这一切……我都明白,但是,仙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
“你错了。”
话音未落,幽梦便打断了他。
“对你有知遇之恩的,从来不是那仙主,而是白焰,只是在投靠仙主之后,他给了你一切,便让你误以为,一直以来,都是他看重你,在照顾你,当然,你也知道,在他眼中,你只是个工具,而你,也一直在为他行使着工具该有的职责。好好想想吧,为何你与白焰可以做到无话不谈,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你都会迎合相助。”
“……”
“你说得对,我似乎已然忘了,当年是谁在战场上救了我,又是谁力排众议将我举荐给仙主,若不是她,我不可能有今日,而且我知道……她与仙主不一样,她是真的把我当做至交好友。只是……我为什么会忘却呢?”
语罢,镜华原本怨愤的眼中已然是满含哀伤,对他而言如此重要的朋友,他却忘了相识的那一日,忘了对方给予他的帮助,一直以来,自己只是下意识地回报于她,根本未曾想过,为何要如此。
“为何忘却,这只有你自己能够给出答案。不过,忘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忆起之后不知醒悟,这般,真的会寒了她的心。”
“!”
真的会寒了她的心,短短几个字,却在镜华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想当年自己因固执而伤了白焰,那一件事,永远无法忘怀,因而自那以后,他对待与白焰相关之事,总要三思而行,生怕再一次伤了白焰。
“我……”
镜华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憋了回去,只是一阵哽咽。
“行了,此处……也不是伤怀之地,走吧,该去见见你的老朋友了。”
话落,镜华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默默跟在幽梦身后,一步一步地缓缓前行。
与此同时,神智祭坛,霞殇房内,拉菲、舒雅、苍恋、霞殇四人围桌而坐,正在享用着大餐。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们三位了,真可惜呀,要是早能与你们一起,就不用受那仙主的鸟气了。”
“嗨,就是就是,你要是早和我们一起……呜呜呜……”
“行了,你少说点。”
拉菲可不想多惹事,见苍恋嘴里没个把门的,直接硬塞了一个大鸡腿给她。
霞殇见状,也只是笑了笑,其实,她十分向往如同眼前这三人一般的友情,这种友情,她从来没有体验过,也就这三人来后,她才感受到一些。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大人,有人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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