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必要。”
话音冷得能冻死人。
顾天阳已然喝得微醺,他没听出周屿彻言语间的冷意,反而主动端起酒杯:“当然有必要,彻哥你四舍五入算是我和谭惜的媒人,咱哥俩的关系又一直特别铁,我不跟谁喝,都得——”
砰!
周屿彻听到这里,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动作幅度大得撞翻了顾天阳手中的酒杯也没有要道歉或者停顿的意思。
玻璃杯落到地毯上,骨碌碌地滚到了谭惜脚边。
周遭鸦雀无声,不管是起哄顾天阳和谭惜关系的,还是疑惑周屿彻态度的,此时很有默契的全都噤了声。
顾天阳看起来尤其迷茫:“彻哥,这是怎么了?”
有人试图打圆场:“他今晚心情不好,估计是喝高了。”
周屿彻没有理会这个台阶,他反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其他人看出形势不对劲,没一个敢追的。
可他忽然自行停住了步子,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谭惜,你跟我出来一趟。”
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谭惜还是无动于衷。
他已经不再是她的老板了,只要她不愿意,就可以不理会他的无理要求。
可是周屿彻当着他兄弟们的面,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在威胁她:“给你十分钟,不出来的话,我就打电话给医院,你看着办吧!”
他敢这么说,就证明他有做得到的能力,话音未落,大步流星的出了酒吧。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顾天阳刚带着谭惜进门的时候,一切不都还好好的么?
周屿彻是他们这帮人里地位最高的,大家无论年龄大小,都会叫他一声彻哥。
现在他忽然翻脸,就算发飙对象明确不是他们,也足够把人都给镇住了。
谭惜神色沉静,反而是这么多人里最不害怕的那一个。
顾天阳从噤若寒蝉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莫名其妙的问:“我就是迟到了一会儿而已,他至于气成这样么?还是我刚刚说错话了?”
旁边有渐渐回过神来的人问:“你最近是不是哪里得罪彻哥了?他今晚心情特别差劲。”
顾天阳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可能,他刚下班那会儿还好好的,兴许是我跟谭惜去吃饭的时候,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吧。真要论起来,我还帮他解决了一个甩不掉的麻烦呢。”
这个麻烦指的是谭惜。
是周屿彻上次同他们在这里聚会时,他亲口说来形容她的。
谭惜看一眼腕表,抬眸问顾天阳:“你之前说会安排我父亲去国外接受治疗,最快什么时候能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