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这具尸体没有顺流而下,而是在上游,上千号人三天没找到,小的便猜,兴许是争斗之时,让血旋涡给卷到上游去了。”
“好,你猜得好啊!”州判亲手捧起桌上的十六锭大宝银,一股脑塞到青年怀中,“该赏!拿去,拿去!八百两是你的了,来人,给他披件衣裳,领去烤火。”
“谢州判大人!”
青年磕头狂喜。
州判安抚众人继续打捞,其后差人抱上尸体,跑去寻知州。
少顷。
徐文烛合上茶盖:“干得不错。”
邓应申躬身作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尔。”
“此事大可放心,邓知州处理妥当,梁小子亦无大碍,宁公才如何来的沧州,三法司亦大致调查清楚,挨不着你。”
徐文烛按住知州肩膀,不等回应,挥挥手,自有人上前拼凑宗师残骸。
龙炳麟推动“轮椅”,好让梁渠挪近观察。
既然装病,自然要贯彻到底。
木桌上。
剥去一层肉皮的上半身,泡的发白的下半身。
两相拼凑。
冥冥之中忽有少许异样生成。
正待此时,本该停止跳动的心脏兀得抽搐一下,竟又开始轻微搏动!
“这……”
徐子帅,向长松等人齐齐后退,惊骇无语,脑海中再度回忆起被支配的恐惧。
梁渠瞳孔放大,望向徐文烛和蓝继才。
“不必惊慌,残余凝聚罢了。”
徐文烛面色不变,显然不是第一次见此等场面。
“百足之虫,三断不蹶,宁公才的精神早已泯灭溃散,但他的肉体不算完全死去,附着其上的溃散精神丝丝缕缕的汇聚起来,便会引得肉身做出回应,诸如心跳、抽搐,但再多也做不到。”
“怪哉……跟蛇一个样!”
“嗬,蛇算什么,宗师可远远不止。”蓝继才嘿嘿笑,“我记得有宗师死后半月有余,新娶的第十一……十二房小妾吧,半夜钻进灵堂棺椁,天亮出来,九个半月后诞下带把子嗣,家里主母倒是个好说话的,碍于颜面,分出了好一份丰厚家财。”
龙炳麟、龙娥英目瞪口呆,怔怔无言。
徐子帅挠挠头:“时间倒对的上,真是他的种?宗师要诞生子嗣不容易吧?听说到了宗师之境,运气好得几年方能怀上一胎。”
徐文烛笑了笑。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