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瑶,龙璃面有不服,却知晓境界摆在这,耐着性子往下看。
“第四,霍洪远,筠州霍家人,武举二十八宿,排东宿第七‘箕水豹’,狼烟天桥,天生武骨,年二十有六,战绩……”
“第五,梁渠,平阳府过江龙,杨东雄弟子,狼烟地桥,天生武骨,年十九,战绩……”
“第六,池宏坤,筠州池家人,狼烟天桥,年三十有五……”
“不是,凭什么大人在夜叉下面?是不是赌坊欺负外乡人啊!”
龙瑶愤愤不平。
排名不如狩虎大武师就罢。
居然不是第四,而是第五!
“姑娘莫要生气。”领路管事笑道,“大狩会是为比狩猎之能,而非武功高低。否则设个擂台,两相比斗即是,何必年年大操大办,放生灵物?
既是狩猎之能,那影响的因素可多了去。
箕水豹是霍家人,半个许家人,首先对赤山岭环境多有熟悉,其次亦非头一回参加大狩会,说不得不少霍家子弟会主动上供猎物,优胜率自然更大,这全是规则允许。
反观梁大人,单几个师兄师姐相助,同许家人多有不熟,势单力薄,能排到第五,那全是凭自己本事,已经非常了不得。”
龙瑶,龙璃面色稍霁。
到底是管事。
说话中听。
“如此看来,三十五以下的狩虎真不少。”杨许拍拍俞墩肩膀,“师弟当勉励啊。”
“师兄说的……”
“热闹日子,别老说煞风景的话。”许氏不满打断,“平日四五年不见得你回来一趟关切师弟,好不容易高兴一场,偏要这时候催?”
“是是是,我的我的。”
赤山岭内,树木幽深。
梁渠纵马狂奔出数里。
赤山岭几无高山,胜在广阔,一路下来,相随者寥寥。
“师兄,师姐,真不和我走?”
“师弟是担心?”卓绍琴目光后飘。
“不,小事,单问狩猎。”
关从简抬头往后看,幽深一片,啥也没有,有些困惑。
“师弟莫开玩笑。”卓绍琴摇头,“同你一道,哪还有狩猎之趣?莫不是一只猎物都争抢不到,沦为看客。”
“师姐说的是,海阔鱼跃,天高鸟飞。”胡奇认同道,“结伴相行,师弟反倒要给我们分机会,束手束脚。
不妨大家各自分头,待大会后此地再聚,倘若师弟差那么几分,说不得我们零星有获,能帮上忙。”
梁渠闻言不强求。
“不错,走了走了。”徐子帅调转马头,“师弟,后日再会!”
“再会!”
“我也走了。”关从简大大咧咧,“你水乡人,我山里人,从小打猎为生,可别输给我!”
“必然不会。”
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