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演武场陆续离开几十号人,空旷安静。
赫连念慈寻到机会,向梁渠拱手:“不知小兄弟金身,是从何处习来?”
“赫连大师为何……”
“不敢当大师。”赫连念慈诚惶诚恐地打断,“你我二人辈分尚未明了,暂以姓名相称吧。”
梁渠望着面前的苍髯大汉,一时间不知要开口喊念慈还是赫连。
杨东雄解围道:“赫连兄是悬空寺俗家弟子,故十分好奇。”
悬空寺?
梁渠想到关从简的金钟,若有所思。
金钟,悬空寺,老和尚……
最后。
闭口不言。
无论说回去问问,亦或其他什么,皆有暴露老和尚行踪之可能。
自己师父说说无所谓,关从简的师父。
抱歉,不熟……
赫连念慈见状知晓状况,没有强求,补充道:“俗家弟子在外见到祖师爷,于情于理该去拜访,未有其他意思,不能说也无妨。”
梁渠点点头,运功回气。
半个时辰后。
关从简气息平复,真罡破碎的萎靡消散大半,同梁渠道声再见,拉着宗丽婵的手跟自己师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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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弟子明日要收越王世孙为徒。”
“嗯,早些回去休息吧,莫要失礼。”
“师父,师娘,师兄,师姐再会。”
三两告别,曲终人散。
梁渠心满意足,穿上衣服,携龙女离去。
几个下人拿上木锤,重新夯实演武场。
……
江淮河畔,月朗星稀。
起伏的水波反射粼粼月光,一片荷叶顺遂水流,缓缓浮动。
哗啦。
两只大眼睛顶着荷叶探出,警惕地观望四周。
每有路人经过,急忙趴下,伪装不动。
河泊所府衙,站立窗边品茶的苏龟山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