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山回到卡座后喝了口酒,正要将刚才发生的事讲出来,大富却摆了摆手,朝外努了努嘴。
张华山偏头便看到曹海山和赵治端着酒走来,也不再言语,也是和大家一样,静待二人到来。
二人并排站在卡座前,曹海山看了眼坐在最外面的张华山,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兄弟,我叫曹海山,他是赵治,之前我们有些误会,都是一个女人惹得祸,我们俩来给你,以及你的兄弟们道个歉。”
赵治也对张华山笑着说道:“兄弟,对不住了,都怪我们惹是生非,我们向你道歉。”
因为之前一直是张华山最出风头,二人都以为这里张华山可能最有威望,于是都对着张华山说话,只是说的时候也顺便看了一圈众人。
张华山之前通过吕大鸟也知道这二人的身份,见二人如此,顿时觉得有些拘谨,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的。”
说着,指了指石九,“他是我们的老大,你们有什么话给他说。”
二人一愣,诧异地看向坐在最里面的石九。
石九并未理会,慢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冷冷地看着二人,“我知道你二人的身份,感谢你们选择我吕哥的酒吧庆生,但我不喜欢你们这跋扈的样子。”
“觉得自己有钱,觉得自己有身份就可以肆意妄为,明明是自己的错,却聚众来报复,报复不成,再去欺凌,这就是你们这些公子哥的作风吗?”
石九双眼寒芒乍现,在昏黄的灯光下如若星辰璀璨,一股凌厉的气势瞬间笼罩向二人。
“啪啪!”两声,二人手中的酒杯突兀地炸裂,散成碎片掉在地上。
杯中的酒水也洒了二人一身。
二人吓的后退了一步,心中波涛汹涌,冷汗直冒,眼神中带着畏惧看向石九。
二人心中有个声音炸响着,“这是一名修者!”
他们心中骇然无比,猜疑着,“方才明镜司的长老令牌难道就是这个人的?”
二人不敢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一个隐藏在昏黄灯光下的年轻身影带给他们巨大的压力,就如面对自己的父亲时那样拘束不安,不敢造次。
石九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但只要是人,这个世界就有约束你们的东西,你们所依仗的东西,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如果人没了命,你们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如果刚才的那一巴掌落在我兄弟脸上……”
石九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突然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分,“那么……就会有一把刀落在你们的脖子上。”
石九的话很清淡,但清淡中却透着严冬冰寒,似真有一把冰冷的刀放在二人的脖子上。
二人只觉得脖子上冰凉一片,早吓得狂咽唾沫,瑟瑟发抖。
“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石九端起酒杯,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一桌人默不作声,大富、周云海、张华山和吕大鸟心中震撼无比,内心中涌动着莫名的兴奋。
太霸气了,太特么牛叉了!
这俩人可是赫赫有名的临安市公子哥,就这么被石九轻飘飘地教训着,而他们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像一个小孩子般老老实实地听着。
这太解气了!九哥就是九哥,小诸葛就是小诸葛,试问,谁还能做到这点。
曹海山和赵治相视一眼,曹海山年长几岁,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向前一步,微微躬身郑重地说道:
“财富和身份让我们眼界越走越窄,是我们自不量力,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各位见谅,我们真心实意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