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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冰流走近他一步,“但这环境如此得天独厚,顺手的事还是做得来的。”
她不由分说便挥起鞭子,大都打在他双臂上,皮开肉绽。
剧痛之下,苏柏雷自是一通鬼哭狼嚎,待到冰流收了力,他粗喘咳嗽了一阵,呕哑的声比夜猫子啼哭好听不了多少。
冰流没空等他缓过来,已经自顾自转身去找博古架上是否有什么机关。
她已经摸了最底下两层,苏柏雷才重新虚弱的开口,“姑娘可不要被义愤冲昏头脑,蔽舍上的仆下一时到不了,不代表他们永远来不了。”
“老朽能活到现在,说明姑娘不是来杀人的。”
“姑娘到底想找什么?老朽这书房里别的没有,唯有折磨女人的器具多些,需要一一介绍么?”
冰流被吵得烦躁,她现在无须听他干扰,干脆将地上的道袍一角费力塞进了苏柏雷口中。
自此,他便只能支支吾吾了。
搜寻了大半,其实冰流心中也有些嘀咕。
或许她想错了,难道这书房院白日里多布置出一倍的家丁来看守,只是声东击西吗?
不,不会的,没有这个必要。
可不就是巧了,正当她担心时,抬手摸到一个空架格后,墙上有一块略凸起些的砖块,若不是亲手触到,绝对难以发现。
这正是方才用来砸苏柏雷脑袋的梅瓶所放置的位置。
虽然冰流在心里轻笑了一下,天助啊天助。
她当然不会忘记怀疑这机关背后是否是杀人利器。于是她转过身去,将绑着苏柏雷的椅子一步一步踹了过来,颠簸之下伤口纷纷被,给老头痛得又减寿十年。
她也不给苏柏雷说话的机会,以短刀割了一边绑手臂的绳子,她便转去侧面,然后抓着他的左手去推那块砖石。
博古架后另一块砖石弹了出来,里面是一些文书纸张。
苏柏雷趁她此时不查,亲手拽下了塞在嘴里的布料,痛的吱哇乱叫,额头尽是虚汗。
其实这宅子中藏的东西不止这些,也不止在这一处。
苏柏雷本想先干扰了冰流的心神再与她慢慢交涉谈判,不承想双方力量差别太过悬殊,且这女的运气如此好,一下便已寻到了最要紧的东西,他也就谈无可谈了。
因自己娶亲的私事,苏家祖宅才会如此轻易被破防,如今又被拿走了名单,若他知情不报,他远在北瓯亲儿子恐怕也就活到头了。
于是他必须最后挣扎一下。
“姑娘任务失败已是定局,又何必再忙碌呢?”
冰流已经飞速将那些文字都过了一遍,随口问道:“苏员外何出此?”
苏柏雷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场子那般镇定,阴笑道:“若非老朽不放心这祖宅中的事务,行船赶来,姑娘此时应该是不动声色的得手才对吧?”
“如今多了我这样一个人知道你的作为,我活着,他们会知道,我死了,他们也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