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清死渣男的意图,桑知语往后一倒,重新躺着,并调整了姿势,更加舒适地看电影,视死渣男为空气。
“起来。”
死渣男站在床边上,如同发号施令地对她说。
她不是死渣男养的宠物,能听话起来就有鬼了!
白了死渣男一眼,桑知语指着门口:“滚!”
开口说一个字,称得上耗尽她搭理死渣男的全部耐心。
“天天躺床上,你想不想出去?”
这三天,沈辞看监控画面,桑知语绝大数多时候是在床上躺着,少有下床的时候,不是躺着看电视,就是躺着看书,或是用被子盖住脑袋,躲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的,喊保镖读书中的内容给她听。
一会关着她,一会问她想不想出去,
死渣男打的什么主意?
其中有诈?
桑知语拿起遥控器,关闭投影仪。
墙壁上的电影瞬间消失,寂静蔓延。
她没对死渣男的话作出回应,直接闭上眼睛,身体往下移动,整个人覆盖在被子下面。
达到让她老实本分在房间待着的目的,隔绝她找第二春的可能,望着床上装死的她,沈辞发觉自己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个。
比方说,他突然好想听她正正经经地喊他一声,对他的言行举止有正面的反应,而不是选择漠视或无视他,明晃晃地无声表达她半个字都不想跟他说,多余的一丝余光也不想往他身上瞟。
这是一种他以前不曾有过的……
渴望?
他不知算不算渴望。
只知他参加完发小聚会的局,一群人先后祝贺他和她离婚,那些话语十分刺耳,弄得他一路上回来都没能扑灭体内游走的怒火,
在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马不停蹄地走进她的房间,他想见到她本人。
“出不出去?”他掀开被子上面的一角,令女孩露出了半张脸,“事不过三,我只问两次,你珍惜机会。”
大半目光遭到被子的遮挡,但小部分目光依旧看得清死渣男高高在上的嘴脸,桑知语估计自己永远搞不明白他。
是他发神经地抓她过来这里关着,不止派人监控她,还用上科技手段监控,这会居然表现得他并非让她失去自由和隐私的罪魁祸首,像极了在表演做善事的虚假慈善家。
“有病!”她骂了两个字,红唇一撇,随即用被子挡脸。
床上的女孩宛若中了定身术,再无动静,注视她一会,沈辞胸腔内似有什么东西压抑不住地破土而出。
不是怒火,是加倍的渴望。
他脑海里全是她怎么可以不理他?
两人之间,不理人原本是他的特权,她不许使用!
“行,我今天大发善心,多给你一次机会。”他再次掀开被子的一角,“起来。”
“??”桑知语满头雾水。
死渣男改变关着她的主意了?
他把她从庄园抓来,抓包她爬下一楼时,大有关她很长一段时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