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是否和桑知语过一辈子,沈辞从未想过。
听见她的指责,他抿唇不语,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想反驳吧,好像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跟她结婚,不是出自他的本意,更多是母亲和姑姑的压力、她逼得太近,那个时候,似乎只有他娶了她,大家方能满意和开心。
看着沉默的男人,桑知语毫不意外。
死渣男根本不允许她留在他的身边呆一辈子,即便应雨竹今年没回来,她不需要给应雨竹腾位置,他也会一脚踹掉她。
说完这个话题,两人莫名地没话讲了。
因此,管家拿着结婚证来到民政局时,见到的画面是桑知语和沈辞分开站着,谁也不看谁,面色都有些凝重。
上一次见桑知语,是桑知语回沈家拿私人物品,自己被沈辞命令检查桑知语的行李箱,还不小心听到桑知语和沈辞争吵里提及离婚,管家不由侧目看了看民政局的招牌。
今天真要离婚了啊?
管家边恭敬地朝两人递上结婚证,边悄悄八卦地想着。
一拿到结婚证,两人再度进入民政局内。
证件齐全,两位当事人没其他异议,工作人员照常地给他们办手续。
流程顺顺利利的,直至,在需要当事人签名最后一份材料之际,桑知语利落地往上面签完自己的名字,坐等离婚证到手。
意外在这时又发生了,一支圆珠笔摔在桌上。
她最先没反应过来,纳闷圆珠笔哪来的。
随后,她定睛一看,圆珠笔是从死渣男中摔出去的。
视线从桌面往上面移,只见死渣男眉头紧锁地注视她,晦暗不明的眼神透着几分不悦,一字一顿地道:“我、不、同、意、离、婚!”
“??”桑知语表情微僵,“你搞什么?”
“你想离婚,我就答应你离婚,跟你办手续,你想得美!”沈辞收回看她的目光,改对着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我们有东西没协商好,今天不离了。”
每天都会碰见形形色色的人,像这种差一个流程就能拿离婚证的夫妻,在最后阶段决定不离婚的,工作人员已经见怪不怪,当即终止流程,道:“你们协商好再来。”
眼见胜利在望,死渣男途中出尔反尔,桑知语犹如炸毛的猫咪,横眉冷目地瞪着他:“我们前天说好今天离婚的,你出尔反尔算怎么回事?”
“桑知语,你凭什么?”沈辞站起来,俯瞰坐着的她,“我沈辞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玩具!要结婚的是你,要离婚的也是你,什么都由你说了算?世间上没有这个道理!”
“谁把你当玩具了?”桑知语也站了起来,“离婚对于我们来说是解脱!你别拖着,行不行?”
“不要跟我说解脱!”沈辞不认为是什么解脱,厌恶这种说法。
结婚证送来前,他确实想好要跟桑知语解除在法律上的婚姻关系,但他这会咽不下一口气,凭什么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就得顺从她。
桑知语压下熊熊燃烧的怒火,好言道:“办完手续,我们皆大欢喜,算我求你了!”
怎料,死渣男没听完她的话,直接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