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五层的人,不是绝顶高手,便是来一睹宝物真容的普通人。
在得知这个奇怪规定后秦默在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落家的营销方式,这样即使拍得的宝物赚不回本金,也能靠收取的第一层这些座位费小赚一笔。
“看!月见草!”
随着叶海城的一声惊呼,场内的烛光瞬时暗了下来,一个黑色的盒子被缓缓捧上了展台中央,接着侍从缓缓打开盒子,众人只觉得眼前骤然闪过了万道金光,整个黑夜都被照亮了一般,连皎洁的月光此时也不及这一株珍贵的药材明亮夺目。
“这便是月见草名字的由来,月见草一出,障月蔽日。”
叶弑天在一旁耐心地为叶海城解释,秦默心中暗喜,感叹着这场拍卖会没有白来。
“月见草,一万个金币。”
侍从面色平静地念出了月见草的低价,话音刚落引得满座哗然,要知道一万个金币可足够买下这城中所有商铺了!真的会有人出价竞拍吗!
听清价格后秦默也有些犹豫,她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叶弑天,却见叶弑天眼睛都不眨一下,随手抄起身旁的羽箭便掷了下去。
“咚”
羽箭应声落地,砸进竹筒中发出了声清脆的响声。随着叶弑天的出价,全场又寂静了,众人纷纷抬头寻找这掷出羽箭的究竟是何等高人。
此时,坐在五层与叶弑天相对位置的一人突然露出了个轻笑,也抬手掷入了一枚羽箭,加码。
秦默猛地抬头,想看看这个跟价的是何许人也,奈何眼前的黑纱太过遮挡视线,场内的烛光又渐灭,不放出神识她是无法看清那人面容的,于是她压下了心中的好奇,继续看着叶弑天出价。
叶弑天连连出价了好几次,每一次掷完羽箭,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人便立刻掷出一根加价,几轮下来,月见草的价格已被抬高到了三万个金币。
“哥哥,那竹筒满了,这可怎么办!”
随着二人不断投掷,不大的竹筒竟已塞满了长短各异的羽剑,再无空隙让叶弑天手中的这一只插入,落家的仆人很显然也没预料到这一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判定。
“没法再投了,那这月见草便该归最后投入之人所有!”
“是呀!该归那最后投入羽箭之人!”
“可拍卖会从未有过此规定啊!”
。。。。。。
二人这一来一去的掷箭让现场宾客看得热血沸腾,眼下终于分出了个胜负,忙叫喊着月见草应属于谁。渐渐的,多数人站在了落无尚这一头,认为叶弑天已无机会投掷了,月见草应该属于落无尚。
叶弑天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秦默见状心生一计,拿过叶弑天手中的羽箭,朗声道:“且慢!”
落无尚正满心欢喜地盯着自己那已经到手的月见草,心中盘算着如何将它送给母亲贺寿,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女声出现在会场中。
紧接着,秦默出人意料地又掷出羽箭,并压了一份真气在羽箭上,只听得“铛”一声,羽箭穿透了竹筒中一根羽箭的后炳,死死插入了竹筒里。
现场一片哗然,然而这还不是结束,只听得“嘭”一声,竹筒终是承受不了如此强悍的真气,应声爆裂开来。无疑,这一次加码,秦默胜了。
落无尚不可置信地盯着碎裂满地的羽箭和竹筒,良久,轻轻摘下了帽子,纵身一跃来到了场地中央。
众人这才看清,原来一直与秦默竞争的竟是西南落家的少主,也是这次拍卖会的少东家落无尚!
落无尚身着一袭白衣,长发梳成了个正正的书生髻,一把折扇在手,秦默差点将他认成了天苍,不过细看来二人还是有分别的。天苍的五官细看来很是霸道,眉目飞扬,绝非落无尚这种阴柔的气质。
只见落无尚抬起手掌轻拍,暗自称道此人法力超群,边拍边环顾五层坐席,朗声道:“不知是哪位女侠如此爱惜这株月见草?不妨现身让落某一睹真容!”
坐席中久久没有动静,落无尚低头露出个轻笑,又道:“若是女侠今日肯现身,受落某一拜,落某定当将此月见草双手奉上,决不食言。”
落无尚话音刚落,现场又是一片哗然,拍到三万多个金币的月见草竟这样因落无尚的一句话而拱手送出,这西南落家真是财力雄厚!不知是何人有这样的福气,竟能白白拿到这株月见草。
秦默本是不愿搭理落无尚,一听他竟许诺双手奉上月见草,顿时有些心动。叶弑天见她跃跃欲试的模样暗叫不好,刚想伸手拉住秦默,可惜为时已晚,只见秦默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落无尚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