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水的嘴角抽了抽,姜霂霖这是在与姬洛羿比谁的家底更厚吗?
“将军,你回屋歇一歇吧。”
“不了,”姜霂霖冷冷道,“父亲丧期,我还是进我的棚屋去住。”
说罢将那金锁揣进怀里走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的伤口如何了?”
曲水急忙道:“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好伺候母亲,无事不要到处乱跑。”
“……”
那方向也不是棚屋的方向啊!那是府邸的方向!
曲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姜霂霖却是走得极为潇洒。身上挂着的几片白布被雨水打湿,加上数日没有梳洗的头发,若非她那张冷冰冰的脸镇着,直让人觉得有几分滑稽了。
慕辰见到姜霂霖的时候,再忍不住提醒她。
“将军,刚刚慕辰不敢说,可您这也太、太说不过去了?”
“怎么?这样子碍你眼了?”
“有、有些像、像——”
“有话快说。”
“像叫花子!”
姜霂霖一愣,而后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是有些脏……不过本将军的这张脸可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
“您瘦的不成样子了都!”
“丧期也就这样了!”姜霂霖隐隐有些不耐烦,坐在旁边的席子上,从怀里把那只金锁掏出来,“你那日不是说你会做簪子吗?教教我。”
慕辰看了过去,脱口而出道:“这不是帝姬送给叶姑娘的吗?”
“你见过?”
慕辰从姜霂霖的手上把金锁拿过来:“她送到大营中去的,小少爷说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便要拿去当了。慕辰想着是送叶姑娘的,就没敢去。然后小少爷让白卯和小武去当的。换来的钱他们三个就分了。”
姜霂霖哑然,愣了片刻忽然轻笑:“东扬倒是个有眼力劲儿的。”
“啊?”
“啊什么啊?”姜霂霖伸手在慕辰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这金锁上面镶着宝石,扔了也怪可惜的,正好做一只簪子。说吧,怎么做?你说我做。”
慕辰见姜霂霖一脸认真的求教之色,便也把自己的看家本事使了出来。二人就在炉子旁鼓捣了起来。
炉子边又热又燥,加之手上的细活儿,汗珠自姜霂霖瘦了不少的脸上滑落下来。慕辰拿了布巾在跟前为她擦汗。
“将军,您这是做给叶姑娘?”
“嗯。”
“叶姑娘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人!”
“你什么意思?”
“慕辰、慕辰就是说将军对她这般好——”
慕辰看着姜霂霖看他的眼神几分凌厉,有些心慌。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啊?将军这是怎么了?
姜霂霖听慕辰这样说,目光移了开去,又继续无比认真专注地去精雕细琢那已经快成型的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