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百密一疏了吧。
哪成想许翊心态挺稳,意味深长往她这边示意了一下。
“嗯,我和苏月同学是一个地方的。”
苏月想着找许翊好好算账,可惜见面会一过,第二天直接开始军训。男女生分开训练,两人所在的连各在操场东西两头,八竿子打不着。每天结束后人累成像耕地的牛,还要抢公共洗澡堂的位置,苏月早就把和许翊的恩怨抛之脑后。
天公不作美,一连二十天都是大晴天,晒得脸和脖子都成两个图层。而偏偏最后一天汇演时,中途刮起妖风,倾盆大雨毫不留情舔舐每一块大地,所有人全都淋湿透,苏月倒霉地在结束后的下午感冒加发烧。
傍晚,苏月被宿舍其他三人进门叫醒。
文怡把打包的饭菜放到苏月的桌上,仰头朝床铺轻声喊着:“苏苏,你醒了吗?”
得到的是迷迷糊糊的回应。
平常见惯了苏月的清冷样,这会儿生病了难得没有攻击力反而很黏人,文怡听得心软又心疼,不自觉放轻声音,“量完体温了吗?还烧着吗?”
经提醒苏月才想起腋下的体温针,在被子里摩挲一番拿出去,手臂横在眼睛上抵挡头顶的灯光。
文怡了然,关了灯,把体温针拿给关意妍看。
关意妍叹气:“哎,还是低烧。总要吃饭垫了肚子才能喝药啊,苏苏你能起来吗?要不行的话我们给你搬个床上桌。”
说时迟那时快,何书瑶已经把放在夹缝里的桌板抽出来。
东西撞击的声音让苏月清醒不少,但依然头昏脑胀,声音闷着,“不用了,谢谢……我再躺会儿……”
三人见状没催,文怡想着调动一下她的状态,双手撑在床边眉眼弯弯问道:“苏苏,你还记得陆程吗?”
“嗯……?”苏月现在脑子慢半拍,过了几秒才犹豫道,“路程?什么路程?S=vt?”
文怡反应了一下,随即乐了,“不是啦,我说的是我们班上的一个男生。”
噢,有点印象,坐许翊旁边那个吧,看上去像他舍友。
“你不觉得他像个逗逼吗?”
确实,没法用逻辑推理去解释行为的一个人。比如那天在电梯看到她不知道为什么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想到第一天来超市发生的事,苏月突然噗嗤一笑,“谢谢你,我醒了。”
脑子半开机,身体抗拒,爬下楼梯的腿都是打颤的。苏月裹了件外套就缩在小凳子上,一言不发喝着白粥。
看到白粥还冒着热气,文怡放下心,但还是耐不住骂了句,“咳,我说有些男的也太不会来事了。”
苏月咳了几声问怎么了。
关意妍火气也大,帮衬着,“就给你带饭回来的路上,我们自己都提着东西呢,经过篮球场的时候被一男的叫住了,说什么渴了篮球场出口太远要我们给他买瓶水。我的妈,这是什么二十一世纪巨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