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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前方三百米,狙击手。”夜千筱仿佛知道她的心思般,缓缓地补充道,“大概七百米,两个人往这边来。”
以前的凌珺精通各种枪支机械,一方面是出于兴趣爱好,另一方面是要做必要的威慑,只有自身的能力达到了才能去震慑他人。当然,她也是会玩狙击步枪的,而且还是情有独钟。所以她不仅是练枪法,就连如何隐蔽地点隐藏她都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甚至特地找人训练狙击手的一些必备素质。
这方面她是老手。
刚刚那一枪尽管来的猝不及防,但却不妨碍她找到准确的地理位置。
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会以最快的速度找出能够隐藏地地点,而一个优秀的神枪手,对子弹的敏感度更是不言而喻。
至于往这边而来的两个人,纯粹是被刘婉嫣的动静给引来的,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本意应该是想提醒她们隐蔽,只是没想碰到的是她们俩这不知内情的,若不是有夜千筱在,估计这块地方早就闹翻了。
“你怎么知道?”刘婉嫣莫名地心悸,无端的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差距感。
方才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刘婉嫣就算是察觉到了什么,也无法反应的那么及时,可夜千筱却在最初那刻反应过来,制止她发生将她给拉到草堆里隐藏,没有一定的经验是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的,更何况她们只是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
“看到的。”夜千筱斜着眼看她,眉梢挑起抹趣味,“玩吗?”
作为在做坏事上趣味相投的人,刘婉嫣当然能理解夜千筱在说什么,她稍稍凝眉,“我们是混进来的,不会破坏演习规矩?”
在刘婉嫣自我认知的世界里,她自认为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做人做事绝不手软,做事一切都随自己的心情。可自从见到夜千筱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人就是天生不怕事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胆子大到只要她想就连天都可以随便捅,就算到时候天塌了她也拉上了一堆陪着她一起死的。
这种“老子想做谁也拦不住”的性格……
啧,好吧,如果夜千筱是个男人,她绝对会爱得死去活来的。
夜千筱挑了挑眉,语气轻松,“演习要考虑突发因素,战场上保不准出现第三方,谁说的准?”
演习受到各种限制,就算重复再多也无法模拟真正的战场。而真的要拿起枪上战场的时候,会出现各种各样无可预料的因素,她前世自然去过战乱的地方,人民群众逼急了会奋起反抗,有些想要在混乱的地方捞钱会进行支援或打压,这都是预料不到的因素,当然只要有头脑还能化危机为转机。
诚然,部队里的这些尽管有局限性,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士兵们不可能真的上阵杀敌,必要的演习是要有的。
所以,夜千筱并不否定部队里的演习。
很显然的,刘婉嫣被夜千筱说服了。在疲劳的写检讨生涯后,她现在大脑处于极度兴奋状态,如果有点儿刺激自然是最好不过。
夜色愈发深沉,脚步声愈来愈近。
与此同时,隐藏在暗处的徐明志非常不爽地盯着某处草丛,他是戴着夜视镜的,周围的事物看得清清楚楚,他也是亲眼看到夜千筱和另一个女兵出现的。因为察觉到有人靠近,他下意识的提醒夜千筱她们,却忘了她们俩并不是专业的,好在夜千筱率先发现情况,拉着旁边的人一起潜到草丛堆里,从那之后却一动不动的,谁都不知道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但,以徐明志对夜千筱的认知来看,她绝对不会是在那里静静等待的别人走过,然后再悄无声息下山的。毕竟,夜千筱可是能够在野外生存的时候,趁着他们演习直接潜入敌军阵营将他们的俘虏也灭了的人。
这女人做事没有规律可循。
心情有些乱,自从知道夜千筱来到炊事班后,他就莫名其妙地不太想见到她,以至于去炊事班套近乎的热情都少了许多。
不知为什么,每次只要见到夜千筱那副云淡风轻的面容,一股无名的怒火就窜上心头。
他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幼年时对夜千筱的印象很深,可那个小女孩是一直跟在身后当小尾巴的,天天嚷嚷着“以后嫁给你”的麻烦精,讨厌得很。长大后他向来很少回去,而夜千筱的性格也越来越刁蛮,他基本上都避而远之,印象就越来越淡了。
可现在的夜千筱……
于他而言,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靠!”
猛地一阵低骂声传来,将徐明志的思绪忽地拉了回来,他凝眸,观察着那块的动静。
不过片刻之间,抱着好奇心态往前查看情况的两个侦察兵,刚刚来到夜千筱和刘婉嫣隐藏的地方,就见得两道身影赫然窜出,以最快的速度宝珠他们的脚腕往后拖,以极为标准的偷袭方式,待他们趴着倒地的刹那,埋伏他们的两名女兵几乎动作一致的从后方勒住他们的脖子,与此同时嘴巴也被封住。
“抱歉,你们死了。”
夜千筱刻意压低了声音,略带沙哑的音调,语气听起来怪怪的,在对方不明所以的时候,完全听不出她是男是女。
那两名侦察兵最开始还有些挣扎,可听到她的话后,尽管心里非常不甘心,但还是放弃了抵抗。
他们虽然满怀怒火,但演习的规矩摆在那里,再多的不甘和愤怒,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咽下去。
偷袭成功的夜千筱和刘婉嫣互相对视了眼,默契地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藤蔓,从身后将两个已经“死了”的侦察兵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两个侦察兵冷不防地想骂人,可,夜千筱和刘婉嫣已经将他们的衣服撕下来将嘴巴给封住,旋即将他们戴着的夜视镜都取了下来,不仅剥夺了他们的行动能力,就连视力和说话能力一概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