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这是…这是干嘛啊?快起来,快起来…”
杜彩燕哭得更凶了,一把抱住江流的大腿,哭喊着。
“军爷啊,他们不仅打人,还抢钱啊!我们家都快被他们给拆了!呜呜呜…”
江河这时也看清了江流,脸色顿时变得跟猪肝似的,又青又紫。
他几步走过去,一把拽起杜彩燕,低声呵斥道。
“你疯了!这是江流,你跪他干嘛?”
杜彩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跪错了人!
她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江流和他身后的那个战友。
那个穿着笔挺军装的年轻人,看着杜彩燕的眼神,就像在看马戏团里的小丑,充满了戏谑和…一言难尽。
院子里诡异地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耗子从江铭身后走出来,吊儿郎当地走到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身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大,兴哥。
他斜睨了江河和杜彩燕一眼,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缓缓站起身。
“哟,江河,杜彩燕,你们两口子躲得够深啊!”
兴哥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子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啊?”
杜彩燕和江河就像两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们根本不敢看兴哥的眼睛,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铭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更何况,刚才他们逼着江海替他们还钱的那一幕,已经让江铭彻底寒了心。
“兴…兴哥,我们…我们一定会还的…”
杜彩燕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就像筛糠一样。
“您…您再宽限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