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终于看向了安室透,顺着目光又看向自己的刀,他没有回答,只是握住剑放倒在自己身后。
不知道为何安室透突然对自己的刀有了意见,威士忌在收好刀后回望过去:刀是无辜的。
之前那次把刀送到回收站,威士忌那几天手中空空荡荡,不安感空前旺盛,没有握刀实感给自己造成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要更大一些。
无声的拒绝,安室透了然,一手撑着下巴泰然和威士忌对视,目光从那双明亮的眼上下移,停在威士忌嘴角的疤痕上。
浅褐色的竖疤将那浅色的嘴唇截断,安室透想不到为何会有人自己划上这道伤痕,但这道伤痕在现在已然成为“威士忌”的标识。
为了不被有心之人看出,这几天跟自己外出威士忌都是带着口罩。
“那这道疤痕呢?”
威士忌停下,抚上自己嘴角那块微微凸起的伤疤。
“有什么办法遮盖住吗?”组织内有“千面魔女”之称的苦艾酒就有着出神入化的易容技巧,这种疤痕的遮盖不需要用到那么高超的技艺,总有办法遮盖住。
就是可能组织一开始就打着让威士忌以“杀手”出名从来没想过让人帮他遮盖。
“有的。”威士忌回道。
那个后勤还真是全能。安室透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威士忌的后勤可以帮他遮盖。
“那就好。”安室透说,此时服务员端着他刚才重新点的咖啡放在他面前,他轻声道谢。
等服务员走后,安室透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威士忌,“那下次让他过来帮你遮一下吧,你这个疤痕被人发现了还怪麻烦的。”
他?是谁?麻烦?我的疤痕吗?威士忌一个脑袋四个问号,他迟疑:“他……是谁?”
“自然是你的那个后……”勤还没说出口,安室透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睁大眼看着威士忌。
“之前谁帮你遮住疤痕的?”他问。
“没有人。”威士忌回答,组织从来没想过要遮住自己的疤痕,“我会遮。”
新的技能点亮了。
安室透倒是从未想到对方还会伪装,从之前的了解他以为威士忌除了武力值其他都被组织的洗脑剥离得干干净净,不过很可能只是简单的遮盖伤疤的技巧。
“欸——”他拖长音调,紫灰的眼中闪着兴趣的光芒,“怎么做?”
威士忌低头,他的脑子里没有自己实际操作的记忆,只是知道可以做到而已,他晃着脑袋,语气有些迟疑:“先买工具吧。”
“好啊。”安室透爽快答应。
虽然安室透对威士忌的伪装技术很感兴趣,但是早就做好的计划他向来不会心血来潮就取消掉。
于是填饱肚子后,下午安室透仍然按着计划带威士忌去参观了当地的一个有名的教堂。
教堂前的广场停着许多灰鸽,成群结队的落在地上、街边的路灯,教堂上方的屋檐上。
下午天气很好,但冬日的阳光也是冰冷的,人们穿着厚厚的衣物,在教堂前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