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走不走啊!好狗还不挡道呢。你们也不睁眼看看,前后堵了多少车,进不来出不去的。”
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跨在摩托车上高声骂着。
李来春凑到跟前静静地观察。
围观的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不时夹杂着喇叭汽笛声音。李来春围观了一阵,感觉范达顺不像是那么横行霸道的样子。于是打量着四周观察着。
“这两口子,真他妈的不要脸。三五天一个集,三五天就弄这么一出。缺德坏良心。”
“就是,就是。两口子合起火来碰瓷。坑人家几个钱,这样下去能得好?”
“得不得好,那是以后的事,人家可是一个集就弄个千儿八百的。”
李来春听到有人切切私语,便靠近过来搭话。
“他奶奶的,咋回事呀。我这急着赶路呢。他们还没完没了了。”
“还别说这一次还摊上个明白的司机了,死活不认这壶酒。”
“大爷,听您口气,您熟悉这里的情况,您不劝劝?”
“劝?谁劝?知道的,熟悉的,没有谁去劝,这是挡人家财路。劝的人都是不明就里的。”
“看吧,这司机还就一根筋了,喊着要报警呢。报吧报吧,公安局能把他怎么样,派出所处理这事又不是一次了。明摆着你就是轧人家的菜了,轧没轧脚,又办法证明,这么多人,这么条腿,哪个人能看的清楚,哪个人能出来作证?”
“关键不是这,是他们两口子在派出所里有熟人,不知啥亲戚干协勤,听说就是这个亲戚出的主意呢!”
“这样的话都是瞎猜的,他们密谋的事,说的话,能讲给别人听?为啥这么多次派出所都没法管,关键是缺少证据。带到派出所里,也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调解调解,最后的结果还不都是拿点钱不了了之。唉!破财消灾吧。”
李来春算是搞明白了,这是范达顺遇到了碰瓷的了。还好自己的车在后面没有被碰瓷,说不定倒霉的也许会是自己呢。李来春暗自庆幸。
“不行,老是这样肯定不行,堵路不说,这得等啥时候路才能通畅啊!我不能做旁观者,我得出面劝阻。”
有人自告奋勇。
“报警,报警。”有人说。
“报啥警,警察来了你不得该赔多少赔多少啊。轧坏人家的,照价赔偿,轧伤人家,医院检查,天经地义!这司机真是的,还头碰南墙不回头了!”
“哥,快到了吧?在你们二亩八分地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讹咱们。好的,好的,快到了呀,好好,我等你一会。”
范达顺放下电话指着两个人又说道:
“我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了,他奶奶的,还收拾不了你们。”
“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轧坏我的菜,就得赔我。”
“轧了俺的脚面子,你必须给俺做检查。”
刚才自告奋勇的人本想前去劝劝,看到司机打着电话,便决定暂时不出面,再观察观察。
不大会,人群中骚动起来。接着传来恶狠狠的声音。
“妈了个蛋的,谁这么大胆,在这二亩八分地明目张胆地讹人。是不是不想肃静了,还是皮痒了?”
“闪开,闪开。”
“快躲躲,快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