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都气乐了,合计你也知道这不是你的家。
她并没有拦住两人,就这么让她们走了。
等苏华回来,又去薅柴禾垛,苏曼忙拉住他,“哥,你干啥?”
苏华眼中有着无奈,“妈让再背两捆。”他就算迟钝,心里也不得劲,可是妈让,他听话惯了。
“哥,别背了。以后妈指使你给老王家干啥活,你都别干。”
“嗯!”比起妈的话,他现在啥都听曼的,曼说啥是啥。
“你背过去几捆了?”
“两捆。”
苏曼冷笑一声,“好!”
占着母亲的名义,她打不得骂不得。
既然你不要脸,那我也不给你留脸了。
抻了抻衣裳下摆,转身往大队部走去。
大队部新安的大喇叭,扩音器一开,全村都听的清清楚楚。
前几天有家驴没拴好跑了,就是在大喇叭上广播的,号召全村帮着找驴。
苏曼到的时候,村支书正在那,看到苏曼进来,他和气的打了声招呼,“小曼来啦,有啥事?”
“叔,我借村里的大喇叭使使。”
“啊,用吧,那个钮看到没,推过去就开了。”
“欸!”
打开大喇叭,苏曼清了清嗓子,“广大村民同志注意了,广大村民同志注意了。”
田玉芬正坐在炕上,稀罕的来回摆弄着布料,想着做件套棉袄的衣裳,还能做条裤子。
“这色太浅了,我能穿出去吗?”喜滋滋的在身上比量着,她年轻时就喜欢这样鲜亮的颜色。
王老蔫看了一眼,“那灰色的你穿还行,这鲜亮的给王萍做件衣裳,过年穿正好。”
田玉芬有些不悦,王萍那死丫头都做几件了,她连件换洗的都没有。
不过,还是压下心中的不快,做出十分愿意的样子,“行,以后相看也穿的好看点。”
王老蔫看着布料,心里却琢磨着苏曼和苏华这段日子能挣多少钱。
心里骂了句,“这个败家娘们,眼皮子太浅,这几块布料顶个啥,咋不把钱都翻出来。”
想着,怎么鼓动提点几句田玉芬,让她找那两个小犊子要去。
就听见村里的大喇叭响了。
竖起耳朵听着,听到苏曼的声音,两人都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就听苏曼响亮的声音传来,“各位父老乡亲们,我家今天丢东西了!
丢了两捆柴禾,三块布料。
一块浅黄色带碎花,一块浅灰色,还有一块深蓝色的灯芯绒。
二斤奶糖,五斤钙奶饼干。
有人说看见我妈,啊,也就是田玉芬,拿回家了,啊,就是我继父王老蔫家。
要是还有谁还看见,就告诉我一声。
要是我妈拿的,我也不报公安了。
要不是,我得报公安抓小偷,咱们村可不能坏了风气!”
王老蔫唰的一下,头皮发麻,这比当众脱裤子露屁眼还让人难堪。
田玉芬脸上的血色也刷的变白,她以后还咋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