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间室,里面什么也没有,厨房,浴室,客厅,沙发,甚至床底。
警察带着很多人把房间里搜索遍了,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为首那男人喃喃道。
“会不会搞错了?听错了?”
“可是不止一个邻居报警的啊,都说听到这房间里传出可怕的求救声。”
“可是什么也没有啊。“
“所以说奇怪嘛。”
他们议论纷纷,我却越发心烦,抽出一根烟,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烟,其实我不希望他们走,因为我同样害怕,比他们更害怕,死去的于莺忽然给自己电话,让自己把佛牌给冷萱戴上,就能占用冷萱的躯体。
这个想法让自己恐惧,而且……
说不清。
我攥着手里的佛牌,反复掂量着,忽然见人要走,忙站起来,问:“你们要走吗?”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我说了一句极蠢的话。
“好吧,你们走吧。”我也知道自己很异常,可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便坐下了,讷讷道:“查不出来就算了。”
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离去,屋子里一下空寂下来,冷清清的风从窗户里瑟瑟地吹进来。
我忙站了起来,一下把窗帘放下。
讲真,我可不希望在玻璃上看到什么……
客厅是欧式的吊顶,璀璨的吊灯,照得周期宛如白雪,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空荡荡的静寂的,静寂的让人受不了。
我忙打开了电视,迎面正是鬼片的尖叫,一张鬼脸似乎要从电视上爬出来。我忙拨动着遥控器,一下翻到了中央台,正在播放晚间新闻,主播那张正气凛然的秀脸,终于让自己的心不再紧张。
我吁了口气,把遥控器放下,靠着沙发。
其实不敢睡,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只想让一个人待着的时间尽快过去。
想到这里,我一边看着主播在播放新闻,一边眼皮子打架,终于准备要睡去的时候,忽然,电视屏幕的声音消失了。
一抬头,主播的脸忽然变成了血淋淋的鬼脸,翻着白眼,看着我!
“啊”
我身子一下出溜到沙发底下,手下意识地死命摁遥控器,似乎要把频道换了,然而,没用,那女鬼正翻着白,对我一字一句道:“快去把佛牌给她戴上!”
快去把佛牌给她戴上!”
茫茫里,我念着这句话,恍惚地站起来,踉跄着走出门,一步步向外走去。
夜深人静,电梯间只有自己一个,我摁了一层的按钮,喘息了口气,靠在墙壁,却忽然见玻璃墙上的影子不对,侧头看去,居然是两个人的双影!
自己的……
还有一个影子,站在自己背后……
我忽然闭上了眼。
门“隆隆”地开了,我闭着眼走了出去,外面的风很凉,抹黑找到自己的车,坐了进去,发动了车子,这才睁开眼。
看着车子缓慢地行驶出了小区门口,我吁了口气,摸了摸胸口的佛牌,甩了甩头,竟然浮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呢?
车窗外忽然掠过一丝光芒,浮光绿影里,我侧头看了看车窗,忽然怔住了。
车窗的玻璃上有一张脸,女人的脸,翻白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啊。”
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下意识里就要去摸枪,然而摸了半晌也没摸到,再去看时,玻璃上已经什么也没了,打开的车窗刮了狂风,呜呜的风声就在耳边,恍惚里有人在说:“一定要把佛牌给她戴上!”
“一定要把佛牌给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