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震,却没有把被掀开,依然闭着眼。蒙着头。
老子意志坚定,不会受美女诱惑的!
冷萱见我如此,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
屋子里沉寂下来,只有细微的风声,夹着细雨,飒飒地刮进来,不远处传来“他会妖法”之类的喧嚣。
我如果会妖术就好了。
我慢慢把被拉开,淡淡道:“冷哥你想过没,阮芳出去怎么办?”
“出去?出去当然要治,我一定会把她的斯德哥尔摩症治好!”冷萱一下坐了起来,胸脯一下下地起伏:“小沈你终于肯……”
“我在阮芳的梦里看到轮奸。”我硬硬地截住她的话。
冷萱一怔,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真的发生过吗?”
我不答,双手枕着后枕,怔怔地看着天花板道:“这里的情形你又不是没看到,女人在那些人眼里,就是货物一般的存在,阮芳经历的什么可想而知,现在她终于熬出头了,冷姐你带着她走,都知道她是被拐卖的名人,你让她如何面对外面世界的非议?
"
"而且若让她好起来,就要再让她回忆这些东西,经历羞辱,痛苦,绝望,治好需要巨大的勇气与心理创伤的恢复,若是治不好……她会彻底疯掉,连现在也不如,你确定……真的要只治好她?”
“我……”
“你确定,让她重复一次从前的痛苦,她能承受住?”
“我……”
“你确定,她再次回忆起来的时候,不会彻底崩溃?她好不容易以自己的方式穿越了绝望,活了下来,这么活着也算不错,你要让她再次崩溃吗?”
“我会陪着她的。”冷萱虽然反驳,可是明显底气不足。
我其实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不知为什么,只“哦”了一声,便沉默下来。
“我会陪着她的。”冷萱躺在床上,捂着被,小声嘟囔。
我闭上眼……
通往地狱之路,总是鲜花满地。
……
昨夜对李逵的压制果然有效,第二日,村长派人来找我,说是窦明的骨灰到了,让我去他家领。
我不放心冷萱,让她跟袁莉在房间里待着,不要出门,阮红上来笑:“大哥哥,放心,我就算这里的护花使者了,再说青天白日的,也不会出什么事,还有我妈呢。”
“对了,你妈呢?”我问道,自从昨晚就没见人。
“在厨房吧?”阮红迟疑了下,道:“给你们做早饭呢,现在吃饭的好多人,她估计做不过来。”
“你跟村里人关系不好?”我想起昨日的一切,什么“野男人”之类的。
“也不是。”阮红扭捏了一下,道:“跟村里人没啥,就是跟里面的强哥他们有些矛盾,他们家向我们家求过亲,我妈没答应,说我要考大学的,要结婚也会找外面的男人,强哥家就恼了,昨儿是借题发挥,你也看到了,我们村里头就这样,女人都不当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