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眨了眨眼,不知为什么,心头有点酸。
“你不鄙视我?”程丽眯眸盯着我:“我知道你对唐成可没好印象。”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轻轻道:“鄙视有什么用?”
程丽听着这句话,怔忪半晌,轻笑了一声:“后来我跟唐成结婚,开始蛮幸福,但是他有一天却跟我提出离婚,我问为什么,他说他想要有个儿子,我却一直没生孩子。”
“我不同意,我们就吵起来,后来我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个小三,小三怀孕了,据说是个男孩,唐成便动了离婚的念头,但是我们离婚可不容易,当初结婚时,我让他签了一份协议,若是他出轨,财产的三分之二要归我,那天他又提出离婚,我拿出了他出轨的证据,他忽然不说话了。”
“所以他才精心策划了这么一幕?”我道。
“对,他就是为了杀掉我,雇佣了一个跟我长相相似的女人,再加上一堆鬼附身的传言,找了你们两个证人,演出一幕坠楼的戏,我就算完了。”
“可是他干嘛不找神棍?”
若是找神棍,岂非更容易收买?
“这你就不懂他了。”程丽脸上浮出几分讥讽:“像他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留人话柄?若是找神棍,警察会信吗?也只有找到你们这样的,冷大夫是心理师,你是警察出身,你们若是说我疯了,没人会怀疑。”
我静静听着,沉思许久,一抬头,见师姐已经闭上眼,表示不会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轻轻退出了病房,关了门。
“怎样?”冷萱站在门前,贴着墙,双手插在兜里,正在发怔。
我低声把师姐的话说了。
冷萱听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虽然合情合理,可是怎么会死那么多人?唐成不该会杀女儿啊?”
我揣测:“是假程丽做的?”
冷萱摇头,在病房的走廊上走了几个来回,忽然转身道:“小沈,你记得假程丽那个梦吗?”
我点头。
“现在这个梦很好解释,她梦见自己发财了,还梦见神仙把项链给她戴上……”
“你是说,假程丽爱上了唐成,希望唐成娶她?可也不至于要杀死唐成的女儿啊?”我道。
冷萱叹了口气:“这个只能等待尸检结果出来再说了。”
……
清晨心理咨询所
茫茫里起床,我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甩了甩头,拿着毛巾擦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身子一震。
镜子里那个人不是我,是三姨太,红衣女子翘起兰花指,对着我妩媚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