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他们的老大吗?”我沉吟地问道。
云飞子此时坐在角落的暗影里,整个人有些佝偻,听到我的话,木然摇头。
“只有那个绑匪?”我问道。
他怔忪许久,点头。
“你更新文章的房间是什么样的?”我想着这里的构造,像是一个地下室的样子,那么上面是什么?别墅吗?不太可能是楼房,否则动静太大了。
云飞子摇了摇头,又点头。
“到底是什么”我皱眉问道。
“我不知道!”云飞子忽然吼起来道:“白茹在遭难,你居然有心思做这些事?你个没良心没道德的无能警察!”说着,脸上的肌肉急速地抖动着,忽然捂住了脸,呜咽起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阳光映照着那张苍白的脸,瘦弱的身躯在影子下不停地抖动,就像一只佝偻的虾米,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他的书,他的电影,和他的梦。
弗洛伊德说过,梦,是愿望的达成。
没想到能在小说里写出那样恣肆男主的大神,在现实里是这么可悲的一个人物。
只是现在来不及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走到窗口前,仰头看着。
窗户只有巴掌大,根本不可能通过成人,所以从这里逃走是没戏的……
“你真是没心没肺!”
云飞子见我回应,坐在那里,捶着墙壁,“咚咚”作响,像是要用这种方式宣泄心里的痛苦。
“你这么爱白茹,为啥不跟老婆离婚?”我回头问道。
云飞子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以为我不愿意?她……”说着,忽然戛然而止,摇头道:“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只有白茹懂我,是真正理解我的人,她……是唯一在我心上的女人。”
“那你老婆呢?”我“嗤”了一声,想起微博上他们的恩爱秀。
“我老婆?”云飞子忽然惨笑道:“她就是条蟒蛇,被她缠上了,你根本无从喘息,什么都要听她的,什么都必须按照她说得做,我跟她在一起,根本就不算男人!”
我眨了眨眼,作为男人,我不想嘲笑这种感受,所以沉默了下来。
云飞子缩在角落里,低低地啜泣着,渐渐无声无息……
午夜,门“啪嗒”一声开了,白茹走了进来,门“砰”地关上了。
我与云飞子从蒙蒙中睁开眼。
云飞子忽然站起来,连滚带爬地向楼梯跑去,哭道:“白茹,白茹,苦了你了,呜呜呜。”
白茹站在楼梯上,暗暗的月光在她身上留下侧影,她藐了云飞子一眼,又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
她一向潇洒如意地美着,这么一看,居然显出几分怯怯的憔悴来。
“白茹,白茹。”云飞子上来,抱住了白茹,呜呜地哭了起来,仿佛受罪的是他,不是白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