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步薇回到床边之时,没注意陆绥的神态,只想着换上干净的褥子,他就舒服了。
本来按照以往,每天半夜都要换一回,刚开始的时候要换两回,结果昨夜因为自己睡过去了,一夜没给他换,他肯定很难受。
“好了。”
元步薇把换下的褥子丢入木盆中,转身看向垂眼不说话的陆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饿了,没什么力气。”
算了,还是不开口问了,免得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端吃的来,你现在恢复得不错,今天开始可以恢复正常饮食了,这样能让你恢复得更快。”元步薇冲陆绥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忙完后,元步薇换了衣裳,简单梳洗下,就准备出门了。
“阿薇,若是行舟身体有恙,还请你全力以赴……”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特别重视这个朋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元步薇柔柔一笑,“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在黎宴的带领下,很快就抵达了宁行舟的住所。
元步薇一下马车,望着四周荒无人烟的四周,再看向前方破败的小院,摇摇欲坠的篱笆门。
宁行舟为了赎罪,真是对自己太狠了。
“少夫人,您稍等一下,我先进去打个招呼,免得他不愿意见人,而情绪激动。”
“好,你去吧。”
因为云苓会拳脚功夫,所以元步薇现在出门都带着她,沉香就留在府中忙活。
“少夫人,这里方圆十里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宁公子就住在这种鬼地方,他……”元步薇没跟云苓说宁行舟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她抬手指了指脑袋,“这里没问题吧?”
“云苓,别瞎说,宁公子是个痴情人,这事以后再跟你说。”
“穆清,你怎么在这里?”
话音刚落的元步薇就听到黎宴惊讶的声音,她与云苓对视一眼,立马走向篱笆门口。
侧身往里头望去。
只见穆清与一粗布麻衣的清瘦的男子,面对面站着。
那人应该就是宁行舟。
“谁规定我不能来探望宁行舟?”穆清冷笑一声,昨日她回疾风营,也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连先前跟自己关系比较要好几位同僚都对自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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