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知道被人偷走,你当日就该查明追责?
若不是你玩忽职守,今日我们侯府如何能有此祸事?”
老太君气得拄着拐杖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地面。
李延年吓得抹了抹额头,他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谁知道还能有人拿着这生漆生事。
“老太君息怒,昨日因着太晚,老奴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好一个没想这么多,你一个侯府的管家,看家护院是你的职责,现在事情发生了就想这般搪塞我?
你好大的胆子?”
李延年吓得连忙跪下,脑子也快速运转了起来。
“老太君,老太君息怒啊!
老奴记得当时让崔管事在施工地立了个牌子,这现场提练生漆的事府中不少人都知道。
您可以宣崔管事过来,想必他一定知道是谁看见过他们施工提练,也定然嘱咐过生漆会致人过敏之事。”
“来人,宣崔管事。”
灵鹫山。
“世子,您当真要撬了表姑娘的棺椁?”
如风看着世子阴沉如墨色的脸,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
“怎么,还让我说第二遍?”
陆寒霆虽说声音平静,可如风了解世子,往往他这般平静的时候心里恐怕已经是滔天怒火。
不敢再耽搁,他朝几个手下吩咐道:“挖。”
一刻钟过去。
红红的泥土被挖了出来,露出被埋得三丈深的棺椁,仵作早已候在一旁。
只待世子一声令下,便是要开棺验尸。
棺板被人打开,露出了里面躺着的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一具黑乎乎的干尸。
虽说只埋入不久,但还是招来了不少尸虫,死尸也散发出一阵阵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