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我可以告诉世子爷,皎月已经忘了。”
谢皎月其实知道她不应该这样,她要和序淮阳成亲的,要和曾经凌辱过她的匪徒结婚,她应该说些软话讨好他
——可是她做不到。
她甚至没办法在这个人面前扬起一个笑。
序淮阳看着面前睫毛微微颤动的女子,手指有点痒。
想去碰碰她的睫毛。
他把手背在背后,微微弯腰盯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姑娘。
“你在生气?”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谢皎月语气的情绪。
——不喜,敏感,甚至厌恶。
谢皎月抬眼看向他,只看了一眼又快速垂下眼睛。
“没有。”
“你分明有,你若是不喜我说三年前的事,我不说便是了,这有何值得生气的?”
序淮阳终归不是女子,不知道那件事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清誉,是羞辱。
他只觉得那是谢皎月对他示好的表现。
序淮阳从怀里掏出木簪子,黄杨木雕刻的簪子十分简陋,因为时时被人把玩在手里的原因,一些棱角已经被磨圆了。
“我亲手雕许久的簪子,送给你随便戴戴。”
谢皎月看着那只十分简陋的木簪,袖子下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不想要。
可是她不能不要。
房间里寂静了半晌,序淮阳总算察觉到了不对。
他犹豫道:“你不喜欢?”
谢皎月抬眼看向他,“世子爷亲手雕刻的东西,我收下容易招人闲话。”
“谁敢说闲话?”
序淮阳皱着眉道。
谢皎月没说话,在今天之前,她不明白序淮阳为什么要去相府提亲,可是当看见那个木头簪子的时候她明白了。
那一晚上对于她是羞辱,可对于序淮阳却是野蛮的征服。
他理所应当把她当成他的女人,送她簪子,就像是夫婿在给妻子送礼物一样。